昨晚上我去找她们,讲好了今天跟她们一起去汉阳县,我都起来的够早了!还是没能赶上。
哼!都怪爹爹,若是昨日我和她们一起去打劫元府,,,,,,”
“什么!什么?打劫元府,哪家?是街对面的国丈家吗?”苏秘一时间接收到的信息太繁杂,太不合常理,听得有点糊涂。
“对呀!昨天天还没亮透,府门前路上停着各府大人上朝的车轿;行偃,高晋,独孤五虎,还有瑟瑟,秀儿她们,先打劫了元府,然后又去抢了隔壁的西门家。”
苏秘像妹妹一样,双手抱膝坐到了石阶上,“苏酥你慢慢讲,讲得仔细点。”
清瘦少女放开抱膝的双手,手里比划着,绘声绘色,讲述起这两天里福禄街发生的新奇事。
初生的朝阳里,冯行偃一行五骑冲出金光门,奔驰在西去的官道上。
冯瑟瑟追上领先的冯行偃和独孤嫣然,直着嗓子大声问道:“说好了带上苏酥,又不等她,这样不好吧!?”
冯行偃还为被苏酥拒绝帮忙心有不快。说出的话很冲:“她不善骑马,还不早早的准备好马车,磨磨唧唧,等她,咱们就赶不上时间了。”
独孤嫣然在马上侧过身子,嗤笑道:“请她帮忙,她怕受牵连,见咱们人人都收到了礼物,又眼馋了,想要跟着来混芝秀的礼物。
哼!真当别人都是傻子,就她一个聪明人!别说这次不带着她,以后干什么都别想叫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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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一起长大,冯瑟瑟何尝不知道,独孤嫣然和苏酥俩人,一个骄傲的像只美丽的孔雀,一个聪慧伶俐如小狐狸,从来谁也不服谁。
今天这事又是说不清谁对谁错,她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稍稍放缓了马速,和韩秀儿并骑而行,问道:“灵儿今天怎么没跟着你?”
韩秀儿答道:“昨晚灵儿随舅父回家了,她家住在城西,要比我们少了穿城而过的一段路,兴许在我们前面呢。”
坠在最后的高晋听到了韩秀儿的话,猛地夹紧胯下白马,嘴里大声说道:“我去前面追灵儿,咱们在汉阳县东门汇合。”
白马和马背上的白衣骑手,霎时间化做一道白色的轻风,顺着官道吹向了远方。
皇宫西侧,掖庭宫门前,史茵走下石阶,脚下的青布鞋踏到横街路面,她回首看着宫门高悬着的匾额,‘掖庭宫’。
随行的四个除去面纱的年轻女子,随着她一起回首看向刚刚走出的地方。
许久之前,还是幼女的她们,就被送进了‘掖庭宫’,经过严格的教导,层层筛选,开始了在高大宫墙内的生活。
严酷单调的岁月也无法消融了懵懂的憧憬---高墙之外广阔天地的向往。
回首红墙内巍峨的宫殿,四个年轻女子心情复杂。
平庸的姿色仅仅算是端正,以及卑微的家门,没有实力人物给予援手,在宫中缺少攀升的资本;往日的苦恼,却成了她们顺利脱离了那片被红墙圈起,压抑地让人上不来气的小天地的正当理由。
“走吧!”史茵看着身后与她一样,一身布衣,素面朝天的四个年轻女子,平淡的脸上浮起淡淡的笑容。
这四个被她从宫中带出来的女孩,年龄在十八到二十之间,最短的也跟随了她四年时间。
跟着她踏出身后的宫门,和以前的一切彻底做了割裂,要重新活一次的她们,如今也有了新的名字,按着年龄大小,史春,史夏,史秋,史冬。
她们选择使用史茵的姓,成为她的女儿,随她落籍。
将此生的荣辱便与史茵的命运结为了一体,做出这个决断,是主动的选择,也是别无选择之下做出的决定。
因为一直以来将女儿送入宫里的本家,对中途离开宫中的女子都不愿意接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