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半天,忍不住顺着柱子爬上了藻井,坐在木梁上。
从包里掏出顾言洲曾经送给她的上等朱砂,修补着藻井上的纹样。
随着她一笔一笔地描绘,阵法更加稳固。
描了一个多小时,鹿知之听到外面有动静。
她躲在柱子上没动,半响,无言走了进来。
“小丫头,在哪呢?”
鹿知之存了坏心思的没有出声。
无言满脸疑问。
“小丫头,我都感受到你的气息了,你就在这里,别躲了,快出来!”
无言四处找着。
这是个院子里的堂屋,平时应该用来会客。
可方家人少,这个院子并没有人居住,不过也打扫得十分干净。
一张桌子摆在正堂,几把黄花梨木的椅子分列左右,除此之外再无可以躲藏的地方。
鹿知之嘴角微扬,从背包口袋里掏出一张符纸。
等在无言走到她所坐的柱子下面,她一晃,符纸瞬间燃起。
燃烧的声音引得无言抬头向上看。
鹿知之将符纸丢下。
那微弱的小火苗,正好掉在无言的山羊胡上。
无言胡子猛然被烧,吓得跳起来直拍自己的下巴。
“哎呀,你这个坏心眼的小丫头,竟然躲在这里暗算我。”
鹿知之坐在横梁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谁让你什么事都瞒着我,神神秘秘的不告诉我。”
鹿知之顺着柱子滑下来,整理了衣服又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无言的胡子被烧了一点,看起来十分滑稽。
鹿知之一脸的淘气。
“老头,那些你不想让我知道的东西,我早晚也会知道。”
“你不如现在就告诉我,省得我去查,去猜。”
“与人方便就是与自己方便。”
无言冷哼一声将头偏过。
“其实我刚才来找你,就是想告诉你那些事的。”
“不过你烧我胡子,我现在不想告诉你了。”
说罢,他生气地往外走。
他走鹿知之也不拦着,只是站在身后默默地笑。
无言走出几步,见鹿知之没有喊他,便也不再惺惺作态,转身又走了回来。
鹿知之无奈地摇摇头,走出屋子,坐在门槛上。
这种古宅门槛都非常的厚实且高,像是一个小板凳。
无言见鹿知之坐下,也自动自觉地坐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