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枳一路走,一路听得众人的窃窃私语,为前世的自己感到可悲,女人沉迷情爱,果然没什么好下场,所以算她活该。
将,军府大门紧闭。
显然,这是萧元氏要给她一个教训。
此番让萧家彻底颜面扫地,还爆出了叔嫂的丑闻,萧元氏自然不会放过她。
蓦地,门开了。
元氏身边的嬷嬷走了出来,站在台阶上,趾高气扬的望着温枳,“夫人说了,二少夫人这般不懂礼数,实在是有辱门楣,想来是温家不曾教养得体的缘故,还请二少夫人在门口跪着,什么时候二公子醒了,你什么时候再进来。”
语罢,她头也不回的进了门。
府门重重合上,将温枳与四月关在外头。
“简直是欺人太甚!”四月气得跳脚,要不是温枳摁住,只怕已经一脚踹向大门,“小姐在家里,何曾受过这样的羞辱?”
门外,看热闹的人越聚愈多。
萧家出了这样的丑事,还敢这般蛮横对待温枳,让人叹为观止。
温枳抹着泪,瞧了一眼周遭众人,哭腔颤抖,“我知人心都是偏的,却没想到母亲的心、夫君的心,竟是偏至如此?我好不容易把夫君和大嫂救回来,倒成了我的错?早知如此,我又何必回来?”
“小姐?”这一次,四月是真的伤心。
温枳哭着转身,四月旋即跟上。
至此,满上京的人都算是见识到了萧家的嘴脸,都在为温枳不值。
临风楼。
温枳坐在雅间里,陈叔赶紧沏了一杯茶,“小姐消消火,莫要伤心,萧家进不去有什么要紧的,咱可以进珍翠坊,万安客栈,温泉山庄,琉璃园,实在不行,画舫也成!”
“陈叔?”温枳被他逗笑了,“我没什么伤心,不过是做给他们看呢!”
陈叔看了四月一眼,四月点头如捣蒜。
“真不难过?”陈叔反复确认。
温枳颔首,“一个萧家罢了,还不如爹给的庄子大,我又不是皮痒了,非得进去找不痛快。现如今人人都知道,我被萧家赶出来了,这不正好……能躲一躲。”
“躲什么?”陈叔不解。
温枳放下手中杯盏,“秋试前后,萧家需要银子打点,疏通朝堂上下,这可是一笔大钱,这冤大头谁爱当谁去当,反正我温家的银子就算是舍了乞丐,也不会花在他们身上。”
“小姐所言极是!”陈叔愤愤不平,“欺人太甚了!”
温枳问,“胭脂楼的事情怎么样了?”
“给了点银子疏通,说是今夜可以见一面。”陈叔忙道,“小姐……”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