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好就收,维托不敢再往下交代。
车内陷入死寂。
霍楚沉冷着脸吩咐,“去查一查这个文森的底。”
说完就一路阴沉,再次陷入了“生人勿近”的模式。
*
公寓里,荆夏从温晚晚那里回来后,把这里都排查了一遍。
这里共有叁层,最下面是会客厅,二层是私人保镖住的地方,最上面那一层,是霍楚沉的地方,平时只有他们两会去。
而每一层的门廊外,都有监控摄像头。
这样一来,只要一查主机,谁在什么时候去了哪个房间,就会一清二楚。
所以迈兰交给她的任务,现在看来似乎是相当棘手。
如果不能从资料里找消息,那就只能从人嘴里套话了。
可是霍楚沉心机深沉,对她本来就不够信任,要从他嘴里套话几乎是不可能的。
那么,维托呢?
文森呢?
荆夏想问题太入神,以至于霍楚沉是什么时候上来的她都没听到。
直到房门被人推开,一个颀长高大的身影挡了她卧室里那盏落地灯的大半光线。
她怔怔地抬头,原本冷艳的眉目因为出神而多了几分柔和。
再加上她刚洗了澡,身上一件墨绿色丝质睡袍松散地拢着,下摆不规则地翻开,露出修长笔直的两条腿,在昏黄的灯光下,整个人白到发光。
车上的烦躁瞬间就平息了一点。
霍楚沉突然觉得,要是她能主动向自己交代下午跟文森的见面,至少可以证明她不是做贼心虚。
那他也可以不必多想。
两人就这么沉默地对视,谁都没有先开口。
荆夏终于受不了这种窒息的氛围,从床上爬起来,不痛不痒地问了句,“霍先生回来了?”
这寒暄实在是有些过于废话。
然而更糟糕的是,霍楚沉依然冷着张脸,根本不答。
这让原本就不怎么热络的气氛,直接跌至冰点。
荆夏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暖场。她走过去,踮起脚,伸手替男人解他脖子上的领带。
霍楚沉从头到尾都只是垂眸看她,没有拒绝。
他应该是喝了点酒,呼吸里也带着点青涩的酒气,混着他身上的檀木和冷杉香,格外好闻。
荆夏这才注意到,他虽然是意大利和华裔的混血,但穿衣举止和对酒的喜好,霍楚沉都更偏向于一个英国绅士。
当然,除了拿枪和上床。
思绪飘得有点远,解领带的手也就开始有点懈怠,直到一只大掌把着腰将她拉进,两人身体相贴,荆夏才惊觉霍楚沉看她的眼神里,全是隐忍和欲望。
颈侧传来一阵轻微的拉扯,霍楚沉撕下她贴在那儿的伤痕贴问,“还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