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这边刚处理好容家的聘礼,在婚礼前,容隐又叫人送来了几盒东西。
饶是覃漪再喜欢折腾的都没了劲儿,摆摆手,让人直接送到小姐的房间去。
林家佣人不少,但这几个月全都忙得团团转,没一个人清闲的。
这几十年来,头回大办这样的喜事,也没人不上心。
只不过,婚前一周舒清晚就回了家里,林檐陪她,准确地说,是扣住她。一是让她在家里多住住,二是未婚夫妻不能见面。
林檐腾出了手头的工作,陪她四处买买逛逛,添置嫁妆。
婚服的事情容隐很上心,也做好了准备,但舒清晚这边没让他插手,也没让他提前看。
他当时静了几秒,发表着意见。那双凤眼一扫过来,威慑力还是摆在那的。
这也算是他等了很久的一个事情。
但被舒清晚强行哄着按下了。
她这边自己安排,自己去试,事先没有叫他看。加上后来连她的面都见不上了,容隐的意见很大。
只是到底是和她的婚礼,亢奋和期待冲淡了不少不满。
婚前几日,所有婚礼当天要穿的礼服全都送到,舒清晚和妈妈一起去试的,再一一收了起来。
她连图片都没有给容先生看,可谓狠心。
家里的保姆将容隐刚派人送来的东西送上来。他们甚至都已经送习惯了,这几天小姐虽然住在家里,但是容先生的东西就没有少过。
不管是吃的喝的还是用的,瞧,连太太都懒得看这对小夫妻的腻歪了。
这次送过来的东西都是用红木盒装的,舒清晚好奇地打开一个,便看见了里面的一支金步摇。
保姆还跟在旁边,捧着其它的盒子,霎时觉得这些盒子太重。
结婚要用的各种首饰早就准备全了,远远超过了什么三金五金的名头。婚礼当天要穿的一套礼服,容太太拿来了一只上乘的玉镯;要穿的婚纱,容隐也备了一条蓝钻项链。再没有什么不齐的了。但临近婚前,容隐竟然又送来了这些。
舒清晚拿起那支步摇,流苏随着动作而轻晃。
工艺很精巧,要是配秀禾服会很漂亮。
——她的秀禾也是另外定制,采取的就是苏绣,前阵子刚派人从苏州取回来。
她打开其它的盒子,也都是各种首饰。
舒清晚忽然想起他上次在她家为她梳头发时拿起的那支随珩送的簪子。
某人表面上看过来云淡风轻,实际上私底下暗搓搓地命人去制造准备了更多,直接全都送来。
她拿在手里把玩了会儿,只让阿姨放梳妆台上。
她那本来就装满了各种首饰的梳妆台,又给加了满满当当的一堆进去。
一场婚礼而已,准备的东西太多,有很多都用不上。舒清晚觉得这些起码得三场婚礼才能用个遍。
可她这话也就是在心里掠过,不敢说出口。待会他还要捉住她追问,是想要哪三个新郎。
她心情极好,放下刚才在检查的东西,下楼去吃妈妈做的甜汤。
林稷年这几天也在家,原本有一个推不开的出差,但他舍不得闺女,直接派了林桉过去。
整个林家都在准备嫁女。
不是寻常小事,于他们而言,十分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