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子明白了什么。而一抬眸,便对上了某人微提着唇的笑。
他笑得志得意满,嗓音散漫,带着点低懒,“由着他们折腾,今晚我得什么时候才能碰到人?”
——他虚晃了一招,在楼上安排了个婚房由着他们去蹲去闹。
可他真正准备的房间是在另一处。
虞杳杳他们肯定还不知道,还在那个为他们而准备的房间外面喜滋滋地等着。
哪里能想到,狡兔三窟……
舒清晚弯了眼,忍不住掀唇:“你……好狡诈。”
容隐轻提唇。
掌下贴着她的腰,隐隐带着热度。
傻姑娘。
都这个时候了,她好像更应该担心自己。
容隐倏忽问道:“那天晚上,是什么派对?”
问题来得猝不及防,舒清晚无辜地眨了下眼,眼眸清透又漂亮。
容隐却不为所动,还是很
无情。
“让我猜猜,海边?”
当然不是。他微微笑,“泳池?”
舒清晚想跑路了。钻入他圈套的何止是虞杳杳他们,明显还有她!
她咬住唇,眼神飘了飘,在设想从他手下钻走的成功概率。
容隐慢慢拆解下领带,随手拿着,“怎么不说话,bb?”
可能是被他的气息感染,舒清晚只觉得耳热。她的膝盖碰上他的西装裤腿,是防备和抵抗。男人轻抬下巴,吻住她的唇。
他磨着她的唇,浅浅泄露声音:“现在能亲了么。”
容隐的声音里多少带着点提醒,提醒她今天不让他亲的时候,他在她耳畔说了什么——
“今晚还我。”
本就生热的耳根更热。
他吻着她,交织着酒气。今天是他们的婚礼,不管是待客还是被调侃,他们都喝了不少。在这个时候,会醉人。
容隐哑声道:“等你很久了。”
就等着这一刻,等着猎物掉进来,等着开餐享用。
舒清晚心猛然一跳。
手臂挣了挣,钢铁般的桎梏岿然不动。
容隐的目光不断流连在她身上。也是一点一点,拉下了暗链。将她从红色中剥出来,看着满眼的雪白,眸色逐渐加深。
虞杳杳他们还在楼上等着。她托着腮,迟迟等不到人,和身边的魏树他们嘀咕了一句:“宾客这么多吗?他们怎么还没有送完?”
另一个房间,床上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