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在胖子的脸倒影在青铜古镜上的时候,我竟在里面看到了另一张脸!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这张脸,如果硬要形容,我只能用‘怪物’两个字来修饰他!
不过这张脸只出现了一瞬间,等我再看的时候,发现他消失不见了,我不敢跟胖子说起这件事情,因为我现在渴的厉害,极有可能看到的是幻觉。
我爷爷曾经给我讲过沙漠的故事,他说人在极度饥渴的时候,很容易产生幻觉,加上现在气氛如此紧张,出现怪物的脸也不足为奇。
胖子让我把青铜古镜保管好,他似乎发现了什么,掏出包里的小匕首。
我问胖子干啥,他嘘了一声,然后在树上划了一道,结果我竟然看到了树的表面有鲜红的液体流出。
伴随着液体的流出,空气里还泛起了刺鼻的血腥味,我看的目瞪口呆,不过还没等我缓过神来,令我更加吃惊的事情发生了,那个被胖子划过的痕迹,竟然伴随着血液的流出自动愈合了!
我看的说不出话来,胖子倒显得很淡定,抿嘴点头,似乎在意料之中。
我问胖子:“胖子,这咋回事,这树成精了啊!”
胖子回道:“咋回事胖爷我也不知道,不过现在我算明白了我的记号为什么消失了,他娘的,原来这树会自动愈合伤口,而且我估计供养这些树的养料估计也不是水,极有可能是血!”
血……
我听的汗毛直竖,这么多桃花树,用血来供养,我的天哪,这得需要多少人,而且又是谁会想到用血来供养桃树?
我问胖子,胖子摇头说不知道,只说了声,这地太诡异了,庆幸的是这些桃树没有攻击性,要是有攻击性,那事情就更麻烦了。
胖子嘎巴嘴说:“不过我们得赶快出去,现在没有攻击性,不代表天黑后没有攻击性。我们得想想出去的办法。”
王胖子这么一说,我才冷静下来,就我现在的知识而言,根本无从下手,不过侯赖子的那句话一直记忆犹新,他说他进去黄子坟的办法是因为他比我们少了一样东西。
胖子也想到了这个问题,问我侯赖子跟我们同样是人,究竟比我们少了什么?
我说道:“鬼知道,你说要是比我们短点,长点,倒可以猜到,少了什么,实在想不出来?”
“短点,长点?”胖子露着猥琐的笑,挑着眉毛。
我一脸无奈,都这时候了,还在思想不健康。
“胖子,你再想想,侯赖子到底比我们少了什么?”
胖子扰着开裂的嘴唇说:“我哪知道啊,胖爷我和他也就打过几个照面,不熟,要不我去问问小蝶,让她问问店里的小妹,挖掘挖掘侯赖子的内在,看看这孙子是不是比我们少一颗。”
我欲哭无泪,胖子还真的拿出手机想打电话,不过一拨通号码,才发现这鸟地方没有信号。
我算是彻底绝望了,现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还没碰到黄子坟的僵尸,倒要在这里被渴死,没有水的情况下,我和胖子肯定撑不到明天。
我翻遍了兜里的东西,没有一点和水份有关的食物,绝望之际,空气中飘来一阵恶臭,我一看,原来胖子那孙子嫌太热,把鞋给脱了。
他一边脱还一边念叨:“实在不行,要不弄点胖爷的脚汗解解渴?”
我一阵作呕,我樊天辛就算是死,从这里跳下去,也不会拿你死胖子一只袜子!
刚发完毒誓,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抢过胖子的袜子,胖子拦都拦不及。
胖子说道:“我说小樊,你这急的,胖爷我这袜子汗也不多,你这迫不及待,让胖爷有些受宠若惊啊!我开个玩笑,你真要吃我这袜子啊?”
我让胖子闭嘴,我拿胖子的袜子可不是来吃脚汗的,我拿袜子是因为我想到了一件事情。
我们绑架侯赖子的时候,胖子就用臭袜子塞过侯赖子的嘴巴,胖子袜子那股味道,我一闻就作呕,更别说塞到嘴里了,常人能够坚持几分钟已经不错了。
不过当时侯赖子跟个没事人似的,第二次用臭袜子对付他,他也是无动于衷,如果不是缺少嗅觉,恐怕很难有这种反应。
我跟胖子一说这事,胖子哎呀一声说:“靠,胖爷我怎么没想到这点,而且小樊,胖爷我也记起了一件事情,我记得当初小蝶的店里没房间,陈老狗和侯赖子组队来取乐,结果侯赖子那孙子在茅房来了一发,把小蝶那店里的小妹给恶心的半个月不来上班,我记得那孙子当时好像说过,他的鼻子没有嗅觉,好像是被人给打的。”
四周到处都是桃花树,而且没有香味实在是不正常,如果侯赖子没有嗅觉,最后能够进到黄子坟,恐怕这些桃花树不是没有香味,而是这种香味不易让人察觉,甚至可以把我们困在这里。
我和胖子一商量,决定咬紧牙关再来试一次,要是这次不成功,恐怕我两就要死在这里了。
胖子从衣服上撕了点布,我两捂住鼻子,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突然之间我的眼睛一片模糊,等到视线再次清晰起来的时候,我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