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落在城墙的女楼里,十几名守军凑在桌边,摇着骰子,脸色既疲惫又亢奋。
外头的守军佝偻在凄冷夜风中,倦懒的打起哈欠,既想睡觉,又等着换班后进敌楼赌博。
“天气越来越冷了,这风跟刀子似的。”一名守军低头俯瞰城下的难民,啧啧道:
“也不知道这些难民,能不能熬过冬天,如果陛下能继续施粥赈灾倒还好,现在粥都停了。”
身边的同伴“啐”道:
“管这些猪猡的死活作甚,咱们自己都朝不保夕了,临夏要是失守,我们就得直面北朝军队,趁着还有几天太平日子,多玩几把,多睡几个娘们才是正途。”
正说着,城墙下忽然传来难民的吼声:“北朝军来了,北朝军来了!”
旋即,远处的黑暗中,一大片火光浮现,朝着城门疾速涌来。
城头的守军一个激灵,吓的困意全无,高呼道:“敌袭,敌袭……”
俄顷,沉重的鼓声回荡于夜色中。
……
内城,距离郑府两百米外的酒楼,身穿铠甲的郑文势站在窗口,隐约听见了外城传来的鼓声和号角。
看见了广平街、霞光街、承乐街多处燃起的烈焰。
他视而不见,目光专注的凝视着远处夜色中的郑府。
脚步声飞快传来,副官推开雅间的门,来到郑文势身边,低声道:
“将军,外城递来急报,北朝军来袭。”
郑文势淡淡道:“其他两营的兵马过去了?”
副官颔首。
郑文势语气冷淡:“通知我们的人,按兵不动,等待我的命令。”
副官欲言又止,没有再提,转而说道:
“贼人在内城纵火,咱们为何还要观望?”
郑文势冷冷道:“你只需要服从命令,而不是质问上级。”
副官默默退了下去。
郑文势目视着平静的郑府,冷哼一声:
“雕虫小技。”
内城纵火,巡逻的城防军必然会被引过去,而“敌军”兵临城下,京师的守备力量同样也会紧急动员,准备迎战。
这些都是昏君使的阳谋。
但这又能如何?
只要他的精锐部队按兵不动,任凭昏君阴谋阳谋层出不穷,也别想将他引走。
……
夜空中,一道赤红色的火球,拖曳着明亮的尾焰坠向郑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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