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说完之后,却见到冷眖呆呆的站在原地,并没有下去的打算。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这让朱祁镇多少有些不满。
我们老朱家手握重兵的亲戚勋贵来了,你还敢在朕面前,如此无礼吗?
人家手中有兵啊,可你看大院的这些士兵厉害多了。
“朕说让他们进来,你为何不赶紧去。”朱祁镇眯着眼睛冷冷的说道。
“太上皇,见到黔国公,沐将军,您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吗?”
"哎呦,怎么,朕想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情,还要你同意吗?”
“当然,太上皇想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情,与臣无关,丢的也只是太上皇自己的脸面,不过,作为臣子,还是要对太上皇说一句,莫要白日做梦,异想天开。”
朱祁镇听到冷眖的话后,冷冷一笑:“白日做梦,朕看你一大把年纪可都是白活了,朕是大明的太上皇,在大明这块土地上,朕根本就用不着白日做梦。”
朱祁镇说话的底气越来越足了。
而听完太上皇的颇具”威严“的话后,冷眖并无半分慌张:“怎么,太上皇是想着靠黔国公府离开这里,还是想让黔国公府的人送你回京,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太上皇在蒙古,就算黔国公府想要帮助你,用什么名义呢,难道是太上皇从蒙古逃了出来,走错了路,没有找到北京城,反而到了昆明城,哼,滑天下之大稽。”
“黔国公府若是这样做了,别说周边各省,你们连云南都走不出去,罪名都想好了,世代受到朝廷恩宠,委以重任的黔国公府,用了一个连三岁孩童都不相信的理由,举兵谋反,大军妄动,将士都听话吗?各州官府都是摆设吗?他们有那么傻吗?”
“好,就算他们傻,就算将士归心,各州官府都是摆设,可出了云南,一路杀向京师,能做到吗?”
说完之后,冷眖竟然笑了起来。
而朱祁镇看着冷眖,心里面总是有些不对劲,这个笑容看着像是在嘲笑自己傻。
“哼,朕是太上皇,所到之处,哪个不开门迎接,不出半年,绝对能走到京师。”
听到朱祁镇的这句话后,冷眖的笑声就更大了。
”太上皇啊,太上皇,你,你想问题,但凡能转转弯,也不至于有今日之地步。“
“你说你是太上皇,你就是了,在外人看来,你就是黔国公府推出来的一个旗子,你站在城门下,高喊一声,我乃大明太上皇,关卡城墙上的守将就会老老实实给你开关放行,可能吗?这件事情,你不是没有做过啊,当年都没有成功,当今陛下都登基十几年了,会成功吗?”
冷眖的话,一下子就让朱祁镇想到了正统十四年自己的遭遇,那个时候,自己还在也先得魔爪之下,先去大同叫门,险些被射死,也先兵败之后,自己又被劫掠出关,自己为了安全,又叫了门,还是没有达到目的。
那个时候自己得身份可是明明白白,而现在我不是我,再去叫门,说自己是太上皇,只怕会被看门得小兵一刀给嘎了。
“陛下已经大婚了,太上皇回到京师,已是迫在眉睫,可能明年就能出发,,何必急于一时,堵上自己得性命,在临军阵呢。”
“赌上性命,你,你何出此言?”
“黔国公府若是真的被你说动呢,出了云南就要打仗,太上皇也带兵打过仗,算是久临军阵的君主,难道不知道刀枪无眼,到时候,可就没有之前那么幸运了。”
“不过死在战场上,马革裹尸,也是马上君王的归宿,若是太上皇想着今年就试一试,等到黔国公进来的时候,完全可以将自己的君王颜面,祖宗的体面,皇室的尊严,全部丢弃,好好的跟黔国公诉诉苦,讲一讲土木堡之后太上皇的所有经历,黔国公府一直忠于大明,弄不好心疼太上皇,也愿意把身家性命,全都都赌上起兵送太上皇回京。”
朱祁镇听完冷眖的话后,久久不语。
这小老头不像是在说笑啊。
弄不好自己真的会死。
自己死了倒无所谓,可他的女儿才刚刚出生呀,打仗,百姓流离失所,也不是一个英明君主能够做出来的事情,而且这其中还涉及到了列祖列宗的颜面,自己可不能做不肖子孙啊,不然就算是一路势如破竹,到了京师,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可等到自己死了后,又怎么去见列祖列宗,特别是自己老爹宣宗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