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德玛收拾好行囊,骑着骆驼远走他乡。本来他想吃了毒药,一死百了,可是,当他想起自己的亡妻和即将失去的女儿,又反悔了,自己失去亡妻和女儿不就是为了保存医方,不让医方落入坏人之手吗?应该让这医方救治更多人的性命才对,才能对得起失去的妻儿!从此草原上多了一个流浪的神医德玛。
德玛在草原上一流浪就是二十多年。
怡桉听完德玛的身世,气的牙齿咬的咯咯直响。本想脱口而出,要为德玛报仇,可是,时光荏苒,恐怕连德玛自己都不知道他自己的仇人现在在哪,又何谈报仇?再说德玛现在在草原流浪行医,也已经小三十年了,也许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怡桉思考再三,终是没有将话说出口。
德玛说完,见怡桉和厉夏有些神伤就安慰道:“长生天怜爱草原的牧民,让神医和医方在草原出现,牧民们有救了!”
德玛跟怡桉说了自己的医方,以及医治的方法,怡桉听后,觉得缘分十分奇妙,自己背过的医方里就有这么一条,原来这条能够治疗肺癌啊!
就这样,每日怡桉和厉夏辅助德玛为格日勒的儿媳治病,转眼七天过去了,这天是制药的日子。
德玛将那些事先准备好的中草药,一份份分好,一共分出了30份。然后从第一份开始制作。德玛先是准备了一个小火堆,然后将干燥的牛粪放在火堆上烧,当牛粪还未完全烧尽的时候,德玛急忙扣上一个盆,没有氧气,火堆慢慢熄灭,等将盆拿开,带有余热的牛粪已经成了碳和碳灰的混合,怡桉知道这药的制作过程,于是将准备好的药放入刚才的盆中,德玛拿勺子将牛粪也放入其中,利用牛粪的余热,将草药焙烤干燥,待里面的草药用手一捏变成粉末了,再将大块的牛粪碳挑出去,在盆中倒入马奶酒点燃,等马奶酒快烧完的时候,将火熄灭,再把盆中的药揉制成团,就制成一份了。
厉夏见制作药丸的过程有些稍微复杂,便问道:“为什么不将三十份药同时一起制作出来,而是需要制作三十次啊?”
德玛道:“这里面最难控制的一个环节是温度,温度由牛粪碳的余温来掌控,牛粪放少了,温度不够,牛粪放多了,制成的牛粪碳也变多,最后药材放上面焙烤的时候,极其容易燃烧起来,很容易前功尽弃。”
这时乾宇问了一个十分外行的问题:“那不用牛粪,用温度计测出将草药烘干时的温度,然后用机器进行烘干不行吗?”
德玛说道:“牛吃百草长大,别看牛粪很脏,可是在草原上它是牧民们的宝贝,更是我们蒙医的一味药材,牛粪变成牛粪碳的时候还在燃烧,当余热烘焙药材的时候,牛粪碳中的药味和着要烘焙的草药,一起变成了咱们需要的药材,你说机器烘焙出的温度,带有药味吗?”
乾宇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德玛说:“在制作这个药丸的时候,要根据病人肺病的阴阳来制作,如果是因为阳发而导致的肺痨病,那就需要再晚上阴盛的时候来制作。如果是阴发导致的肺病,那就需要在白天阳极的时候来制作才有效果。”
乾宇听了,感到十分神奇,他不明白的是,都是用牛粪碳烘焙出的药,为什么还要分白天和黑夜。
其实,在博大精深的中医里,根据不同的病情,同样一味药,不同时间段,它的药性是不一样的,比如同一口井,早中晚取水煎药,送服汤药,那是十分有讲究的,过了那个时辰,药就没了效果,这让西方的西医是十分琢磨不透的,曾经西医想通过仪器来找寻人体内的经络,可是用了各种办法就是找不到,还有,就拿刚才井水的例子来说,你怎么化验,那井里的井水化学方程式都是H2O,可是不同时间段用在人身上就是会体现不同的效果。
连续几天的制药,格日勒儿媳的药被制作好了,德玛吩咐她,要在每天的中午,太阳极盛之时,将马奶酒烧热,作为药引,如果当天阴天下雨没有太阳,那便不可服药。如此,60天后,病就会被治好。
怡桉用气配合德玛的行针,使得格日勒儿媳的病,在意想之外好的更快。过了不久,也到了德玛要继续流浪行医的日子了。怡桉等人对德玛十分不舍,可是终有分别之时,德玛大医大德,惦记着草原上的牧民,做好了离去的准备,临行之时,格日勒给德玛准备很多肉干和马奶酒,德玛只带了三天的口粮,他说:“我朝着一个方向走一天半,如果遇不到帐篷,我就换个方向再走一天半,虽然我带了三天的口粮,当我都吃光的时候,我就和我的骆驼一样,吃草!”众人哈哈笑着,送德玛走了一程又一程,直到没有大路了,大家才慢慢往回走。
厉夏傻傻的问乾宇道:“就带了三天的口粮,真要是三天了还没遇到牧民的帐篷那可怎么办啊,难道真的要吃草吗?”
乾宇摸着厉夏的脑袋说:“傻妹妹,他带的肉干一天三顿够吃7天的了。”
“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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