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之计,只有使陛下亲政,方能拯救天下与水火啊!”
赵彦深忠心耿耿的朝着高纬行礼,高纬忍不住笑了起来。
陆令萱也笑了笑,“赵公大义。”
她当即说道:“那就只能是去晋阳了,不过,胡长仁定然是不会同意前往晋阳的,他这个老匹夫,向来蛮横,他不敢去晋阳的,城内又有高延宗,高淹等人,这些人跟刘桃子亲近,想要去晋阳,只怕不容易啊。”
赵彦深赶忙低下头来,“像高延宗这些人,我倒是可以想办法说服,但是胡长仁这里,我也就没有什么办法了。”
陆令萱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好,胡长仁的事情,我来办。”
“但是其余大臣的事情……”
“自有臣来操办。”
………
平阳王府。
高淹这些时日里还算是过的不错。
不过,刘桃子忽然在地方上动手,让高淹也有些担忧,任由谁来看,这都像是要造反的讯号。
但是想到自己弟弟和几个侄子亲戚都在刘桃子的麾下,他又想会不会是自己想多了。
就在他纠结此事的时候,赵彦深忽然登门拜访。
高淹跟赵彦深有交情,但是不多。
赵彦深跟高淹很像,在朝中,他一直都保持着老好人的形象,跟大家的关系都不错,为人低调,擅长保命,当初跟他一起厮混的大臣们,如今只有他还活在朝中,其余人不是跑了就是死了。
高淹对他还是比较尊重的,急忙请他上坐,又令人送来茶水。
“我不知道赵公要来,没能做好准备,实在失礼。”
“岂敢,岂敢。”
赵彦深脸色苍白,连说了两句,忽然,他捂着脸便开始哭了起来。
看到他话都没说几句就开始大哭,高淹很是惊讶,急忙问道:“这是为何啊?”
赵彦深眼眶通红,眼泪不断的掉落,他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封皱巴巴的书信,递给了面前的高淹。
“大王,是太上皇,太上皇要驾崩了。”
“什么?!”
高淹连忙接过书信,一看,才知道这书信乃是平原王的密奏,上头写了皇帝病情恶化,已经开始昏迷的消息。
尽管高淹不喜欢这个弟弟,但是听到这件事,他心里还是有种说不出的悲痛。
再怎么说,当初也是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家伙。
过去的诸事一一涌现在眼前,高淹难以遏制,也轻声抽泣了起来。
看着哭泣的高淹,赵彦深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还有感情就好。
他再次说道:“大王,陛下知道了这件事这几天,他哭着喊着要回晋阳去见太上皇,不吃不喝,令人看着心疼啊,我觉得,也该让他去见太上皇最后一面,但是,但是…”
赵彦深再次哭了起来。
“太上皇要不行了,陛下当然是该去跟他见一面,赵公为何迟疑呢?”
赵彦深无奈的说道:“大王,当今河北多动乱,盗贼四起,况且,陛下身边缺少一个宗室长辈陪同,如今大王要治理天下事,我有意请大王前往,又怕耽误了您的大事。”
高淹沉思了片刻,“我愿意陪同陛下前往晋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