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会尽力为你调配一批军械……”
“不劳陛下挂心了,您只需要安心调养身体,武器盔甲都已经在赶制了,不出三个月我就能为您练出一支兵甲齐备的大军。”
“既然这样,那朕就为你调拨一些粮饷吧。”
“国库空虚乃是百官皆知,又逢帝国战事不断,哪里来的多余粮饷来供给新军。”
闻言,赵广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说起粮饷之事,朕还要多谢你啊,多亏你的细盐炼制之法,才让帝国有了一战之力,仅仅是两个月提炼的细盐,就为朝廷获利六百万两之巨,当初若是没有你的舍己为国,朕恐怕只能向百姓摊派赋税来获取军费了。”
“陛下过誉了,我虽然读书不多,但是也知道若无帝国的强盛,一切繁华皆是空中楼阁,能为陛下分忧,乃是为臣本分。”
“好一个为臣本分,好一个为臣本分……若是朝中百官都能如爱卿所想,北境蛮族又安敢犯我帝国疆土!”
看到小皇帝满脸愤恨的神情,陆离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劝导。
“陆离,朕对你削爵罢官,你莫要心生怨恨,朕虽然贵为天子,但是有些事情,朕也……”
“陛下无需多言,臣都明白。”
“你能理解就好,他日若是朕能成为帝国的中兴之主,别说是一个小小的伯爵,就算是封侯拜相,甚至是裂土封王,朕一样可以允你。”
这番话本不该是从一个帝王嘴中说出,也许是梁州的变故让赵广感受到了危机,也许是新政使得君臣离心,但是无论小皇帝出于何种目的,他都是在向陆离传递一个强烈的信号,放心去做,朕信得过你。
“陛下言重了,臣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
等到陆离走后,赵广便起身走下床来到了窗边,刘谦连忙为他披了一件袍子,“陛下,秋夜风寒,太医可嘱托过了,您可不能再受寒了。”
闻言,赵广只是向后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有分寸,“刘谦,你说朕可以信得过陆离吗?”
听到如此敏感的问题,刘谦不敢怠慢,他细细思量了片刻才小心的说道,“您不是已经派暗卫查过了嘛,青山伯身世干净,绝没有和各大士族勾结的痕迹。观他平时的作为,咱家认为青山伯应当是一个识大体知进退的忠臣。”
“忠臣,忠臣……自从父皇将定国公调离南疆,他便与皇家有了嫌隙,他如今虽然还是能站在朕的这一方,但是恐怕再也难以为了皇家去舍身报国了,没有了定国公,这个军中的中流砥柱,朕对帝国军队的掌控力是捉襟见肘啊。”
面对赵广的这番自语,刘谦只是躬身在侧,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这些日子里朕思来想去,终于想通了陆离的用意,他之所以敢屠灭整支白虎营,恐怕就是在向朕来证明这一点,他笃定了朕在军中无人可用,不会轻易杀他,结果也正与他所料想的一样,朕并没有处置他,反而力保下了他。”
“这咱家就有一些不懂了,那青山伯到底是为什么要屠杀白虎营?以他平时的处事作风,绝不像是只为了发泄私愤……”
“是啊,以他的智谋,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后果呢,可是他宁愿自己被削爵罢官还是去做了,你可知道他是在求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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