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一脚踹出,直接踹到了张宇霄的胸口之上。
嘭——
张宇霄身体倒飞出去,砸在了废墟上面。
他坐在地上,双目无神。
“呵。”
张宇霄突然笑了,但那笑的样子就和哭差不了多少。
他紧紧咬着牙,双手用力抱着自己的脑袋。
那力道就像是想要把他的脑袋捏碎了一样。
他骗不了自己。
那边躺着的人就是张懋义。
他……杀了张懋义!
啪。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脑袋,扯着他的头发,拖着他突然朝着那具尸体一步步走了过去。
越靠近尸体,张宇霄就越想要挣扎。
他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你还想要逃几次?”
白忘冬冰冷的声音入了他的耳中。
“这次,你逃的掉吗?”
有人用命给你编织了一个牢笼,这样的笼子怎么可能让你逃掉。
张宇霄毫无还手之力地被白忘冬扯着头发拖到了张懋义的尸体面前。
“用你那可笑的因果瞳看看,他是你认为的恶人吗?”
懋义是不是恶人,他比谁都要知道。
“你别说了。”
张宇霄声音无力地说道。
他已经不想思考现状了。
可你不让老子说老子就不说了吗?
白忘冬才不依着他呢。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他得本着尽职尽责的原则,把张宇霄彻底玩坏了才行。
“这次你又想要怎么逃呢?是再自欺欺人的编一个可笑的理由?还是说继续躲在另一边不敢接受现实?”
“求求你,别说了……”
张宇霄的声音带上了哀求的语气。
此时此刻的他哪里还有之前那不可一世的模样。
有的人傲慢是本性,但有的人傲慢就是在逃避。
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证明他的判断没错,可换句话说,当一只兔子因为恐惧而龇起了牙,不就是证明了它内心的胆怯吗?
张宇霄不明白自己的内心深处到底是什么想法吗?
不,他只是不愿意接受罢了。
不愿意接受自己那过去的二十年人生中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