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比林简起得更早,林简甚至都不知道他是几时起来出门的。
林简起来后看了下她自己穿过的衬衫不知所终,她穿好内衣后就把垫在枕头上的t恤穿上,他的尺码穿在她身上依旧空落落的。
不过奇怪的是,林简穿好上衣后在屋里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她自己的长裤和鞋子。
没有鞋子还尚可,没有裤子她还真是出不了门。
他的t恤长度虽然比女款要长不少,即便她尽量往下扯去,也只是到她的大腿中间而已,连膝盖都差一大截。
这边的人大都信教观念传统,她要是穿成这样去楼下晃荡,被户主家人看到,的确是很不合适。
难不成他别有所图特意把自己困在这里?
他想去干嘛?
或者说他趁着这点时间要去干嘛?
董绪!
难不成他趁着这点时间要对董绪做点什么?
短短瞬间,她脑海里浮上来无数个念头,冷汗不知不觉中就滩了出来。
林简想得心浮气躁,迅速打量房间里任何可以拿来临时应急的面料。可是视线所及之处,除了地上厚沉的藏毯,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借用。
她坐在床沿边,如坐针毡。
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
外面的晨曦已经越来越亮。
林简越发心浮气躁。
这个男人心思深如大海,她大都时候都看不透,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容易胡思乱想拿不定主意。而这并不是她平时的作风。
林简越想越没底,再次看了下腕间的手表。
无论如何,她还是要先出去看下情况,待会看下能不能运气好先遇上户主家的女主人,找女主人借条裤子或藏袍来应应急再说。
林简想到这里,赤脚落地,把陈淮的t恤尽量往膝盖上拉扯下去,之后开了道门缝,打算到楼下先探探路。
这个点太阳还没高照,外面温度依旧偏低,她下面光着腿,刚开门出来就觉得凉飕飕的。林简警惕地看了下走廊,刚往前面走了两步就听到楼梯方向有脚步声传来,鞋子落地闷沉,多半是男人的脚步声。
她心头提到嗓眼口,立马退回到房间,把门掩上,只开了一道极细小的门缝,一般人路过压根看不出来,但是却又不会影响她的暗中窥探。
万一她判断失误待会看到的是个同性,她就可以向路过的女同胞求助借下裤子了。
林简打好主意,隐到房门的侧后方,就等着那人经过房间门缝。
脚步声越来越近,然而在离她特意开着的门缝前半米处忽然打住。
是以,她压根都还没机会看到来人的背影。
警惕性这么高,难不成是看出了自己特意留的这一小道细缝?
这人会是谁?
如果是陈淮回来的话,进个屋压根用不着这么鬼鬼祟祟吧!
难不成是陈淮口中包鼎那边派过来的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