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脾气失控反复无常,他有时候真感觉自己来了大姨妈,比女人还要变化莫测……反正总结一句话,自己看着都嫌弃自己,情欲,渴望,那女人要是再不出现,他可不保证自己能忍住了……
不过要是被明谦知道了,肯定会被收拾死吧……
“哦吼,不错嘛还有点自知之明,不过话说回来……知道还从这里想别的,是不是该罚?”
突然一个纸团飞过来打在他的后脑勺上,听到熟悉的声音,霍连夜挺直脊背,僵僵地回头,也追求是谁敢拿纸团打他了,一副吃屎的表情看着来人,就差用手指人了:“明、明……”
“两年不见名字都不会叫了?”明谦轻笑着再揉一个纸团往男人眉心扔去,准确无误,正中靶心。
这一下把霍连夜打醒了,某个记仇的男人也不管那么多年的兄弟交情和两年不见的久别重逢,看着明谦一脸戏谑,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捡起纸团往男人脸上砸,不报仇不罢休!
于是,秘书凌乱地站在办公室门口,看着两个奔四的大男人用他辛辛苦苦做出来的文件,揉成纸团,打起了攻防战……内心流着面条泪石化在一边的秘书连吐槽的力气都没了。
“一回来你就找我事儿是不是闲得慌!”
“打得就是你在德国窝了两年一点乐子都没有,不打你打谁?”
“明谦你大爷的……”
“哟,这声叫对了,孙子。”
……
二十分钟后,办公室里一片狼藉,明谦悠闲地倚在沙发上喝着秘书泡来的茶,完全不理蹲在一边默默收拾残局的霍连夜。
这就是他为什么执意要回华夏国的原因。
虽说出生成长国籍都不在这华夏国,可江家的根在这里,长辈对他们说的第一句话是华夏语,他们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也是华夏语,最美不过母语,千万种情感,或豪放或婉约,都能流畅无误地表达,就算十多年生长在国外,那从心里树立起的高墙,硬是将东西两种不同的文化隔出一条鸿沟,沉闷,压抑,谁能受得了。
两年啊……那样封闭的环境,甚至连个愿意和你玩打纸团战的人都没有。
“怎么就你一个,明陌呢?”霍连夜头顶都快郁闷得长蘑菇了,都来欺负他,孟冉婷扔下一封信件跑去了国外逍遥,明谦回来又对他指指点点……啊啊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明谦冷笑一声,恨不得一脚踹上去,这孙子的心,他可是摸得透透的,“在家办事儿呢,怎么,想回去看看?”要是他敢回去,以孟冉婷现在的脾气,非掐死他。
“……哦……”某男默默地说,鼻子一酸,都快哭出来的感觉,不过很快脸色一变,无比不冷静的回头瞪大眼,“你们住哪儿?别告诉我在我家楼下,我才不要和你俩做邻居呢!”一肚子坏水的明谦,不得把他这个鸠占鹊巢占了两年的编外人员打压死啊……
明谦一副“你丫智障”的表情,“脑子有坑……明家的别墅,孟冉婷一直打理着呢。”
当初走之前,做好了千万种预算,其中一种,便是他们回不来,霍连夜也出不去,既然是他们认定的女人,那总得有点表示才行,于是他们把明家那栋老别墅过户到了孟冉婷名下,外加几辆不算太奢华的轿车,这些年他们的钱都花在边边角角上,日常生活过得也节俭,要说财产什么的,还真没几件,怎么算都是孟冉婷亏,不过,他们能给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更何况以那个女人的自尊,也不会允许他们直接给钱什么的。
别墅过了户,里面的通道地下室封锁得干干净净,只要不拆房子,根本发现不了,拉过尸体的车也处理掉了,从今往后,孟冉婷就是一干干净净的女人,血腥,残暴,与她无关。
两年的时间并没有让那个女人的脑子退化,亦如她始终相信他们会回来。
所以,他们给的车,她正常开着,即使每天不住,也会定期打扫那栋别墅,现在他们回来了,打开房间的门,连灰都不用擦一下,铺上被子直接睡觉,那感觉,不是一般的好。
就跟有了家一样。
看明谦斜躺在沙发上笑靥如花,霍连夜很想上去给他一拳,“秀恩爱,死得快……”
在角落里的碎碎念并没有逃过明谦的耳朵,他阴阴一笑,在心里布置好了千万种收拾霍连夜的方法,跃跃欲试,就等一天有机会实施。
不过,一码归一码,今天……
“晚上来我家吃个饭,”明谦心不甘情不愿地说。
毕竟两年,好不容易回来,按习俗,总该认识的人聚个餐,他们平时除了杀人就是绑人,哪有几个认识的,又实在不想叫霍连夜这孙子……可孟冉婷愿意,他们也不能说什么。
虽然那孙子也是阴暗了两年,可身在B市,私下里总归是照顾得到的,否则以那个女人的处事方式,这两年怎可能一路平安,权当谢谢他这个编外人员了。
霍连夜一直不知道,其实自己在明谦明陌眼里,就是一“编外人员”……
浪了几个星期,那女人可算知道回来了,不光自己回来了,还拖了两个电灯泡……霍连夜扶额,感觉有些肉疼,不过他很快抓住了明谦话里的重点……
等等,吃饭?谁做?看他这架势,莫非是孟冉婷?!
卧槽他能不能不去……
他已经不想再犯胃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