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沛打了个踉跄,站稳。
就这眨眼的工夫,那黑影就已经完全消失了。
……
差点忘了地上还有人了。
她紧盯着黑黢黢的通道,双眉稍拧。
而从那人出现开始,到现在不过短短半刻。
神出鬼没,可并不像是来杀她的。
毕竟从始至终他都没使用过灵术,就连使用的匕首,也是未经灵力锻打的普通刀刃。
所以他处心积虑地混进惩戒堂,又放倒闻守庭和许睦之,就是为了过这么两招?
什么鬼。
虞沛垂眸,扫了眼蜷躺在地上的两人。
也算走运。
先不论那人是谁,至少帮她解决了眼前的麻烦。
-
闻守庭感觉自己做了场大梦。
再醒时,他的头疼得厉害——像是被什么撞过一样。
他恍惚抬眸,对上许睦之的惺忪睡眼。
?
闻守庭目光一落,这才发现他俩竟在惩戒室里。
两人各占着一张木桌,面对面坐着,桌与桌之间隔着半丈距离。
桌上端放着一沓粗纸,旁边搁了枝毛笔,还没蘸墨。
什么情况?
他俩还不是在走廊吗?
怎么到惩戒室里来了。
许睦之也察觉到了不对。
但还不等他开口,耳畔便落下一声亲切问候——
“醒啦?”
许睦之浑身一紧。
这声音,怎么有些耳熟。
他僵硬转过头,看见了盘腿坐在角落的虞沛。
一看见她,他就记起了那日擦颈而过的凿子,还有满身热汗。
他声音发抖:“怎、怎么是、是……”
“是你!”闻守庭愤然起身,抢过他的话茬,“果然是你,你又在耍什么龌龊手段!”
“等等!”许睦之大惊失色,“你说的找你麻烦那人,就是她?”
白日里,闻守庭找上他,说是有人寻麻烦,要他一块儿去教训教训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