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平王猛的一个激灵,扑通跪在地上,惊恐的看向明显已经想起来的皇上。
"皇上,天元皇族仍有再世子嗣。"
皇上虽当时年岁尚小,但也曾听先皇提及过那场颠覆各国的战役。
更有画师描绘出当年的战役,至今仍旧挂在藏书楼中。
如今旧时记忆重新浮现在眼前,却没了当年得胜的喜悦,只剩浓郁的恐惧以及将人占据,亦或者毁掉的野心。
"天元皇族有百年未曾现世,也许是有人研习透了那样本事。"
"皇叔莫要自己吓自己才是。"
东平王佯装镇定的坐到椅子上,双手却是紧紧握在一处,望着正在清理伤口的独孤翊轻声道。
"天元皇族生来便有一双异瞳,具有驾驭动物的能力,血脉越纯正,能力越强,这是当年逼问皇室一位公主得出的答案。"
独孤翊茫然的看着两人,"我为何一点不知?"
皇上疼惜的看着胞弟,"是朕觉得这事会污了你的耳朵,所以让人将这部分历史封存起来,你在藏书楼的那几年并未见过,所以不知。"
东平王接过德顺送上来的茶水,"再者就是,天元战役,庆佘只出兵五万,死伤九成,并未曾分得任何战利品。"
"这对庆佘来说并不是什么荣耀之事,除了老一辈的臣子,如今很少有人知道。"
独孤翊了然点头,若有所思的盯着被包扎起来的手指,"所以,你们的意思是,今夜之事,是天元皇族余孽所为?"
东平王端茶轻抿,神色逐渐镇定。
"天元皇室就连送出去和亲的公主都被杀了,如何还会有余孽?"
"会不会是其他几国有人学会这门神技。"
皇上却是摇头,"朕倒是觉得,既然天元国主与公主都不是那等任人揉搓的等闲之辈。又如何不会给天元皇室留一条后路。"
既然能站在城墙之上,血战到最后一刻。
又怎会真的什么后手都没留。
东平王倒是无所谓,"若是天元皇族的人那更好,当年主谋是暮瑶与南越,咱们庆佘跟草原不过是不得不参与。"
"再者剩余天元皇族都是他们两国分走的。"
"暮瑶一族城灭,并未搜寻到有关天元密术任何物件,若是真的有人炼成,那该是在南越。"
就这一件事,皇上跟东平王从坐着吵,到站着吵,最后两人面对面掐着腰吵。
吵得本就因为突然冒出的天元国,而烦躁不已的独孤翊,恨不得一脚将两人都踹出垂拱殿。
这两个加起来一百多岁的人,怎么嗓门这么大,这么能吵,吵得他脑袋疼。
要是这两人在年轻十岁,他绝对两脚给他们踹出去。
头疼的闭眼,沉声道,"吵死了。"
垂拱殿安静一瞬,掐腰吵的面红耳赤的两人齐齐转头看向他,皇上斜眼看他,嗓门提起几分。
"朕说的就是对的,别以为你是朕的皇叔,朕就不敢动你。"
东平王睨着独孤翊,双臂环胸,跟着冷哼,"皇上的脾气真的越发大了,也不知道当年兄长是如何教的你。"
忽的恍然,颇为邪恶一笑,屈指轻弹皇上龙袍上的龙爪,"兄长那时候不喜欢你,应该没教过你。"
抬手捂住胸口,皇上满脸震惊,受伤的看着比他年长许多,头发花白的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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