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无私藏。
唔,本来准备藏起来不给他看的。
中途红灯,容隐捞过手机看了眼新消息。
红灯变绿,他将手机扔回原位,踩下油门,侧脸轮廓冷峻。
回到柏悦苑,没有开灯,但外面的霓虹与月光自落地窗流泻而入。
她走之前,来拿走了不少东西,家里空了一片。就像是不想再在这里留下一点痕迹。
管家很快就去采买,按照他的审美挑了不少摆饰补上空位。
家里的风格与之前截然不同。
当时容隐也只是一扫而过,并未多言。
站在窗前,照着外边霓虹璀璨,男人眸色很深。
他没有和她说起谈微,主要是不重要。那些事情早已过去,也没什么的事儿,以他的脾性习惯,不会去多说这些。
带着若有似无的高傲和从容,这就是他。
他也从未放在心上。
外界传闻喧嚣嘈杂,容隐从未理会。
眉心缓慢轻折。
虞杳杳送了那件旗袍,其中多少藏着深意——
它太像婚服。她当然也看出来了,但都没准备让他知道。
明明之前还跟他聊过结婚的话题,但不知从何起,她已经在规避。
就仿佛,早已料定好他们的结局。
他不知,她那一句“距离太远”,是否与此事有关?
不再愿意朝他走一步,是否因为这些?
他的眸色渐深,如同一块墨玉。
想象过她穿着它时的姿色,却发现还是过分低估。
她实在适合这一方浓艳。
容隐在这时,生出以往从未有过的迟疑——
他是否会后悔,当初所有的傲慢?-
抱错这种事情可谓匪夷所思。
舒清晚之前是有过某个猜测。而且在猜测浮现过后,现实种种,也都在印证那个猜测。
她还在舒母那边尝试获取过信息,只不过并没有收获。
但她没有证据。
随着她出国离开,和北城距离遥远,除了同学好友,以后和远在这座城市的人大抵也不会有交集,所以她也没再多想。
是她多想也好,是别的什么也罢,都不再重要。
——直到她在美国,遇到了林稷年和覃漪。
再次见到这个有过一面之缘的中年男人时,她有些意外,视线在他和覃漪身上逡巡,很快就明白过来了他们的关系。
在北城的相遇还可以说是偶然,但在这边再次相遇,舒清晚就算再傻,也不可能还意识不到问题。
她看着覃漪,似乎已经看出对方和上次见面时的不同。
在美国遇见,也已经摆明了是他们专门来找。
舒清晚轻抿住唇,态度不由变得有些僵硬,没有再礼貌地打招呼。
她和朋友一起,刚从超市采购回来,手上提着待会准备做的晚餐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