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回头一看,是一个长相富态、满脸猥琐的家伙,真没想到这世上竟然有人能在长相上比自家老爹还要猥琐,真叫苏灿感到惊讶。
“这位仁兄,其实……”
苏灿刚要否认,那人直接拉住苏灿的手进了酒楼,边走边说:“相请不如偶遇,唐兄既然在此,那就由小弟做东,咱们好好喝上一杯。”
苏灿一听人家要请客,这下也不急着否认了,先吃完这一顿再说。
他已经想起来了,跟自己结拜的那位唐伯虎兄弟好像就是苏州人士,这人刚刚称呼自己为唐兄,显然是将自己认成了唐伯虎。
如此一来就好办了,既然都已经结拜了,自己这个大哥借着小弟的面子消费一顿,也没什么不妥的嘛。
苏灿心安理得跟着对方进了二楼包厢,点下一桌好菜,二人喝上一杯后,苏灿假装头晕,借机问道:“哎呀,昨晚喝大了,看人都有点重影,阁下是哪位来着?”
那人将酒杯放下,佯装发怒说道:“唐兄,你这就不够意思了,我祝枝山虽然经常向你借钱,你不想借也不用找这种借口吧,小弟可真的要生气啦。”
苏灿拍拍脑袋,假装懊恼说道:“啊呀呀,瞧我这脑子,原来是祝枝山兄弟,别生气别生气,咱们两兄弟谁跟谁,借钱的事好说,你明天到我府上去,要多少有多少。”
崽卖爷田心不疼,更何况是便宜兄弟的,你只管去,我兄弟家有的是钱。
祝枝山得了苏灿的承诺,却没有很高兴的,反而凑过来说道:“唐兄贵人多忘事,明天再去万一你又忘了呢,何不现在……”
他说着还搓了搓手指,苏灿面色一苦,放在广东时,随手赏个几万两不在话下,可惜现在咱落魄了啊。
“祝枝山兄弟,兄弟我现在手头不是很……你懂的。”
哪知祝枝山仿佛知道苏灿会这么说一样,一拍手掌说道:“谁不知道唐兄出门一向不爱带钱包的,小弟懂的,我已经差小二去办啦。”
祝枝山说完,小儿推门而入,手中还捧着文房四宝和一卷白纸。
“客人,您差小人买的文房四宝给您放这了。”
祝枝山将那卷白纸放在另一张空置的桌上展开,转头对苏灿说道:“实不相瞒,兄弟我最近又输的清洁溜溜,还请唐兄画一幅至少价值三十万两以上的绝世好画,给小弟卖了还债救命啊!”
“三十万两,王八蛋你真开的了口啊?”苏灿都惊了,这祝枝山难道救过唐伯虎兄弟的命不成,张口就是三十万两,自己在广州都没这么能祸祸的。
祝枝山直接跪下,抱住苏灿的大腿哭道:“唐兄,一定要救救小弟啊,赌场那帮人已经放出话了,要是小弟今天拿不出三十万两银子,他们就要把我大卸八块,求你帮帮我!”
苏灿任由对方抱着腿,无动于衷,不是兄弟不肯帮你,实在是兄弟也无能为力。
苏灿本就是个大字不识几个的文盲,让他作画去卖钱,那还不如直接去卖身来的快。
只是说起作画,苏灿忽然想到上次去京城参加那个“大夏好少侠”比赛,自己最后也是画了一幅画,那几位大人好像都非常喜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