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众人进了马场。
马场上,不少人在骑马。
与其说是起骑马,不如说是遛马。
因为几乎都是卖马人牵着马,马背上坐着买马人,缓慢在行。
傅辞翊接过贩马人手中的马缰绳,跃上马背。
马背并未安装马鞍,如此上马,已有风险。
众人看他坐得稳当,纷纷鼓掌。
却不想黑马极其抵触,前蹄高高扬起,激烈上下颠簸,想将马背上的人给颠落在地。
傅辞翊抓紧缰绳,双腿一夹马腹,身体俯下,愣是不下去。
黑马似发觉遇到了对手,狂躁不已,在马场上疾驰。
整个癫狂的状态,吓得牵马骑马的众人纷纷逃往围墙边。
颜芙凝手心满是汗水,此等场面,她从未见过。
“李大哥,你说他会没事的吧?”
李信恒粗眉拧起,却不得不宽慰她:“姑娘放心,公子本事高着呢,定能没事!”
贩马人也忧心不已,眼珠子紧紧盯着马场。
黑马的速度越来越快,一个剧烈跳跃,紧接着一个急转弯。
眼瞧着要将人颠落在地,看得在场之人倒吸一口凉气。
高颧骨的卖马人却笑:“如此摔下去,好相貌没了。”
颜芙凝很是紧张。
心肝肺颤个不停,她不想他出事。
是她提出要买马的,倘若他因此出事,她不知该如何面对他,还有婆母他们。
好在,下一瞬,傅辞翊坐稳了身体。
见自己剧烈跳跃与急转弯都没能将背上的人给甩下去,黑马狂躁得直冲围墙。
眼瞧马头距离围墙仅一丈距离,傅辞翊勒紧缰绳,将身体一斜,挂在马匹左侧,硬生生极速地掉转了马头方向。
“好,好,好!”
躲在围墙角落的人们纷纷鼓掌,叫好声不断。
黑马见自己败下阵来,放缓了脚步,准备趁人不备时,再行癫狂之事。
傅辞翊在马背上坐直了身体,觉察黑马意图,俯身于马背,冷声道:“驯不好的马,唯有死马。”
嗓音冷戾阴鸷。
黑马似乎听懂了,浑身打了个哆嗦。
鼻子不情愿地喷着气,终究平稳地在马场上疾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