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坐着来回颠晃的三个人。
其中一对男女皆身穿锦衣,一看便是大户人家。
女的样貌清秀伊人,一看便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
此时她正亲亲抚摸着自己滚圆的肚子,面容微微有些难受。
一旁的锦衣男子见状,立即对外面说道:“福伯,慢些赶路,我家娘子有些难受。”
说话的男子浓眉大眼,又不失俊逸秀气。
旁边坐着的老妇人一听,连忙安抚起那秀美女子。
驾车的福伯一听声音,轻轻拉了拉缰绳,使马速放慢了一些。
男子见状点了点头,接着向怀里的妻子关切道:“玉蓉,好些了吗?”
那女子微微一笑道:“好多了轨哥。”
见爱妻表情缓和,男子这才放下心来。
二人温存一番后,男子又向外吩咐道:“福伯,如今天色已晚,不如先找个村子过夜。待到明日,再赶路不迟。”
那福伯立即提醒道:“老爷,这可不行。先前听人说,这松子林近年由于天下大乱,多有响马出没。咱们还是赶快驾车,离开这里为好。”
一听有响马出没,男子立马闭上了嘴。
随后,他叹息一声道:“暴君害民,奸臣当道。天下大乱,贼寇四起。唉……这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说到此处,那男子又不禁悲从中来,忍不住叹息一声。
女子安慰道:“虽说天下大乱,但降州府还算安定。待咱们回到故乡,很快便能安顿下来。夫君不必太过忧虑。”
男子听后,摇摇头道:“我不是为住所忧虑,我是为天下、为我薛家忧虑。”
说完,男子撩开车帘,看向天际。
“……想我薛氏一族,亦是河东望族!北周时期曾官至御伯中大夫!唉……想不到,在我这一代却**臣所害,不得不告老还乡。”
男子两眼泛起泪光。
“如今我薛轨一介草民。上不能匡复朝政,下不能保境安民!我……我真是愧对百姓,愧对列祖列宗!”
杜玉蓉见自家夫君这般痛惜,于是连忙安慰一番。
“轨哥,天下大势如此,你一人又能如何?就算是那兴隋九老之一的邱王爷,最后不也被逼的投靠了瓦岗?”
听着妻子的安慰,薛轨总算是冷静了下来。
“何况,咱们薛家还有子嗣。我相信,这腹中的孩子,将来必能成为一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重振薛家荣光!”
薛轨收起泪水,微微一笑道:“玉蓉你还真是自信。你怎知就一定是个男孩?又怎知他将来一定能重振薛家荣光?”
这时,一旁的老妇人笑道:“您忘了老爷?当初夫人怀上小公子时,曾梦见白虎入腹。这一胎呀,肯定是个男孩!而且他将来,肯定有大出息!”
男人听后,一脸慈爱的笑道:“但愿如此吧。”
马车继续向前,太阳也渐渐落入山中。
突然!一群持刀拿枪的响马冲出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