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年逾六十岁的老先生坐到刑冥遇身旁,沟通道:“冥遇你又不缺资金,人际关系也神通广大,办什么事,甚至你父亲你爷爷都无需出马,你本人一句话的事,你看……”
刑冥遇又点了根烟,他烟瘾倒是不大,但会议实在冗长无聊,讲的问题早已经是陈芝麻烂谷子听过八百遍的。
在座的这些长辈对他表现满意,完全出于他长了一张五官端正严肃正经的脸,加上实在冷硬,显得专注力很强。
实际上,他一直都很心不在焉。
管外汇的那位管理局长讲到城镇化仍处于发展阶段这个话题时。
刑冥遇认真在想:秦川好狠的心?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本就单薄如纸,很多人走在一起也只是顺路那一小段。
不知道在前方哪个岔路口,就分开了,各走各的。
再重新遇到别的顺路的,可以一路相伴直到走到头的人。
而且秦川有赵稀,本就没彻底断开过,相比狠心,难道不是“不专一”的罪名更严重些?
“冥遇,你在听吗?”陆老先生问道。
刑冥遇敛了敛眸,这会儿在想,姜千寻之前在御湖湾公寓,对找上门兴师问罪的秦川表明态度:非他不嫁。
她对秦川痴心一片到有些好笑了。
秦川表白时或许只是口头给她画了一张饼,而她这边,愚蠢到已经为秦川做好四菜一汤外加餐后水果,等着未来共白头,天天陪他一起吃了。
最后还得负责把碗洗了。
刑冥遇面色平静,但心情实在很差。
对面桌上另一位年轻些的大老板,时刻在关注陆老先生和刑冥遇脸上的表情。
这陆老先生到底说了啥?
那行冥遇的脸色看上去,怎么那么破防?
陆老先生却很无辜,谁他妈知道刑二这人阴晴不定的,内心里到底在因为啥事破防。
反正不关他事。
刑冥遇终于低眸看了这陆老先生一眼。
眼前老先生讲的那番话,虽未讲完,但刑冥遇已经听明白了这老头的目的。
刑冥遇一向不知道客气两个字怎么写,更不谦卑,加上恰逢他想起姜千寻那句:你是我的初恋,在一起的第一天我就决定了非你不嫁。
他心情属实谈不上好,反唇相讥:“陆老先生什么意思?我不缺资金,我就不该用这融资开闸的福利,拱手送给你么?那我不是白优质了,白老实本分地在白名单里了?”
刑冥遇不跟他咬文嚼字,无情扯掉了面前虚伪老陆头的遮羞布。
陆老头越老身高越是往回缩,将将一米七的他,抬起头来看着这刑二,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