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要不是被她以身体不适为由逼他回来,只怕现在还在姜家门口等着。
爱而自知,却得不到了,才会这么郁郁寡欢,试图靠工作,酒精和烟来麻痹自己。
可是,也正因为理解他,她才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子消失在侧门。
一身华服的郑清歌呆在原地为儿子心疼着,丝毫没发现,赵稀眼看着秦川去了侧门后,她也从主会场另一道侧门走了出去。
冬天的晚上,五点多天就渐渐黑了。
庄园内灯火通明,落地窗就成了巨大的镜子。
主会场旁边的吸烟室里也不例外。
秦川嘴里咬着一根烟,低头点上,有灯光透过碎发的缝隙,洒在他沉稳阴郁的脸上。
衬着落地玻璃窗外头的假山,喷泉和灯光,他就像一位孤独的撒旦,双腿交叠着靠在沙发扶手上。
一边吞云吐雾,一边用冰眼的眼眸欣赏着玻璃窗上反射出来的自己的影像。
赵稀找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脚步不由得一顿。
明明来之前,她是很期待看到秦川的,但现在,看着面前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不知怎么的,她莫名觉得心底一沉。
有些害怕,有点不敢过去。
秦川薄唇吐出一口烟雾,不用回头,就透过落地窗,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赵稀。
没有惊艳。
没有觉得美。
甚至不曾打量赵稀的穿衣打扮。
他眉头不耐烦的一皱。
赵稀也透过落地窗,将秦川的表情尽收眼底,那是一种很平静的看路人甲的样子。
她的脸色也不好到哪儿去。
他甚至皱了眉,所以那是什么表情,嫌弃自己吗?
但她不敢问。
好不容易见到人,没必要上来就问烦人的话,这点道理她还是懂的。
秦川喜欢俩人初恋时,她关心照顾他的样子,那她就做给他看。
平复了下心情,赵稀踩着高跟鞋,扭着婀娜的身姿,一步步走进去,在离秦川三步之外才停下。
“阿川,原来你在这儿?我们俩……也有段时间不见了,你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秦川头也不回,继续抽烟。
得不到回应,赵稀也不急,她双手交握着放在身前,很淑女的模样,澄清眼眸看着落地窗里的秦川的倒影,一开口还是关心。
“我看你好像很疲惫的样子,眼里还有血丝,怕你是因为上次发烧后,身体没完全康复,我才问问你。”
听到赵稀不断的关心,秦川狠狠吸了口烟,出于礼貌,他不得不回应了,声音是明显的客气。
“没事,有些失眠而已。”
“为什么失眠啊?我记得你以前没这个毛病,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赵稀继续关心问。
也是变相的套话了。
难得有机会撞见他,她不可能只是说几句不痛不痒的关心话,她更想知道秦川到底怎么了,只要找到原因,才能彻底解决问题。
她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变了个人似的,为什么会反复无常,为什么。。。。。。越来越不受她控制。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