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文看着军军细小脖子上清晰的指印,又恨又气,一脚踢向冷天宝的肚子。
“周老师,你干嘛替我幺儿?”
李春花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从后面护住冷天宝,避免他摔倒。
“你自己问他。”周成文没好气道,
“他笑我缺牙齿,大门少了一半。”
冷天宝指着军军,凶神恶煞的样子,似乎还想去打他。
吓得刚刚止住哭声的军军有开始嚎嚎大哭。
“周老师,这就是军军不对了,你还是老师呢,怎么教育的孩子。”
李春花阴阳怪气,周成文更火了,“就算军军有错,也不应该动手。冷天宝是要把军军往死里掐。”
“你自己看看,都掐红了。”
周成文抱着军军向前走了两步,把儿子带着伤痕的小脖子展示出来。
周围已经聚集不少散步的社员,都在谴责冷天宝:“这孩子也太狠了,看着都疼。”
“冷天宝不知道怎么回事,无缘无故打我家的大公鸡。”
“我说春花,你真该管管你家天宝了,这样下去,以后肯定就是个二流子。”
“就是,我闺女告诉我,他在班上就喜欢欺负女同学。”
“呸,关你们卵事,我天宝这是活泼好动。”
李春花哪里听得进别人说自个幺儿不好,叉着腰在哪里骂人。
“还有,周老师,你家军军不是好好的吗?又没死,有什么大不了。”
周成文是小学教师,冷天宝已经上初中了,李春花不需要再讨好他,说话十分不客气。
“你这个泼妇,简直不可理喻。”
周成文气过后,找回理智,在人前要维护为人师表的样子,丢下一句话,抱着军军就走。
其他社员也看不惯李春花母子,跟着周成文一起走了。
李春花哼了一声,一转头看见冷雪挑水经过,牵着冷天宝挡住她的去路。
“冷招娣,正好你爸今天到隔壁大队帮忙去了,家里水不够了,你把水挑回去。”
冷雪被气笑了,这人脸皮真有城墙厚,下午才断的亲,现在居然还让她干活儿。
“好狗不挡道。”冷雪清冷的眼神,似乎在看一对畜牲。
“你骂谁狗?”
“谁应骂谁。”
“冷招娣,老子打死你。”
冷天宝挥舞着拳头向冷雪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