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胆小又纠结,就只是浅尝辄止地吻,只持续了十几秒,就尴尬地觉察到,被她吻着的人似乎没什么反应。
离开那张微凉的唇,她歪起头,看到盛弋北唇角上扬弧度夸张,在笑她心口不一。
心跳超速,她慌了神,又立马被一股羞涩淹没进海底,连忙松开了那人的衣襟,想端端正正坐回去。
只不过还没等她坐好,盛弋北就伸出大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紧接着,是一个铺天盖地的热吻。
紧密得几乎让人窒息,耳边、心底,被一团一团烟花炸得稀碎。
……
……
“阿浅?阿浅!”
她被身边的人使劲晃了晃,才终于从刚才那段堪称疯狂的魔怔中回过神来。
确实是魔怔,现实是,在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情况下,她双目迷离,脸颊通红。
心跳超速。
刚才竟然,在盛弋北就在旁边,做了一场少女梦了?!
见状,盛弋北腾出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又在自己额头上抵了一下,“没发烧,喝多想歪了?”
“没有。”她头摇得比拨浪鼓还快,矢口否认第二遍,“没有。”
“好了,好了,我信你。”被林云浅难得露出的小女儿稚气逗笑,盛弋北捏捏她的小脸,附赠一句,“阿浅,新年快乐啊。”
一句“新年快乐”还没来得及回过去,突感气氛略显僵冷,扭转头,他们背后站了四个人,正表情各异地盯着他们看,像是看动物园里的大猩猩。
不怪他们多想,只看两人挨得那么近,就足够他们在脑海里写出一本长篇爱情小说来。
许洲继续扒拉着碗里的炒饭,一副“我早就知道会变成这样”的表情。
反观林云梦,捂着嘴,想大叫又不敢叫出来,看看身边的顾谨言,再看看就要拐跑自己姐姐的家伙,电光火石之间明白了什么,指着顾谨言慌不择言,“你、你不是色狼?莫非你那天和我一样,是去小公寓探人的?”
顾谨言起哄似的吹一声口哨,“我早说了我不是,再说就算是,也不会对你这种类型起什么歹心的,你尽管放心。”
“你!你再说一句我不好看试试?”
原本宁静柔和的露台又此时乱成一团,到处都是追逐打闹声,也就只有曦月锲而不舍地用“这到底是什么回事”的眼神追着她问。
被众人逮到这种画面,灌进肚子的酒瞬间醒了一大半,在这种无比尴尬的境地下,林云浅还真有点不想清醒过来,最后索性小脑袋一歪,晕过去了事。
稳稳将人接到怀里,盛弋北挑挑眉,“我家小朋友酒量不行,这就喝多了,你们玩你们的。”
然后在众人再次石化的状态下,将林云浅送回了房间。
*
一整晚,混混沌沌的梦,都和那个纠缠不清的幻想吻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