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爷,你是怎么认出我爷爷是你的徒弟?”铁牛坐在童老对面问道。
“那天看你拿出的针盒,那是我给鹤年的,现在,他传给你了,我也听大家说,你会针灸,用银针止血止疼,我就有了猜测,还好没有断了传承。”童姥笑着说。
“哦,快过年了,和我一起去看爷爷吧,他很想您,经常和我叨咕。”铁牛微笑着问道,他知道郭爷爷很多年没有见到太爷爷了,就尽力撮合见面的事情。
“好,我答应你,这几天我安排一下,他在哪里?”童老问道。
“在京城,我们家里开了一间百草堂,爷爷在做诊,他要是见到您,一定老高兴了。”铁牛想着两个爷爷辈的老人见面是什么样的场面。
“哈哈。。。。。”童老大笑。
“童老,为啥这么开心啊?”大首长大笑着走了过来。
“你猜猜”。
“哈哈,是不是看到他的病好了,开心啊?”
“不是,你想破脑袋也猜不到,他是我那不成器的徒弟教出来的,你说我高兴不高兴。”童老说出答案。
“他是。。。。”大首长也是被惊到了,满脸的不敢相信。
“他是鹤年教出来的,我也是那天看到他拿出的针盒才认出来的,那时候,他还在病重,刚才问他才知道,真的是天佑我。”
“哈哈,那要喝几杯庆祝一下。”大首长一拍大手。
“好,这么大的喜事,必须要庆祝一下,对了,过几天就要过年了,我要去看看鹤年,和孩子一起回京城。”童老大笑着说道。
“好,过年了,回去吧。”大首长有些落寞,不过,很快就反过神来,起身去厨房。
一碟花生米,两个小菜,两瓶没有商标的白酒,两个老人,一人面前一个搪瓷缸子,铁牛端着饭碗,低头吃着,等谁的杯子里没有酒了,就起身倒点。
两个人谈天说地,聊着很多不被人知的事情,尘封的旧事就着辛辣的白酒,回到过去那不堪回首的岁月,满眼的回忆、痛苦。
接下来的几天,铁牛在附近的集市购买一些当地的特色物品,美安也知道要去那个在京城的新家,像个跟屁虫一样,坠在铁牛的身后,银铃般的欢笑声,飘荡在山间小道。
小诸葛、蛮牛、徐青、王雷、封军还有铁牛收的徒弟地藏都被接到总后,花豹则是被放到深山,那里才是他的家,他的栖息地。
几个小伙伴相聚在一起,有说不完的心里话,要过年了,铁牛出钱给每人都置办了御寒过冬新衣服和喜欢的物品,又多了一个乖巧可爱的小妹妹,美安也成了大家保护的对象。
小年那天,众人搭乘去京城的货机,踏上了回家之旅,一到达京城,两部吉普车已经等在哪里,众人上车到家里的时候,依然是晚上,天都黑了。
郭爷爷看到鹤发童颜的师傅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水簌簌流下,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不住地磕头表达他的激动心情。
这一幕让家里的众人惊住了,老花子、金嫂子、白老爷子、金竹、金兰两姐妹怔怔地看着这一幕。
铁牛穿着一身的戎装,俏生生地站在大家面前,一一做着介绍,这时候大家才明白,郭爷爷为啥激动不已,也为师徒二人的重逢而高兴不已,几个小孩子相识,很快就打成一片,黎氏娇则是落落大方地和金嫂子说话。
不大一会儿,院子里飘来浓郁的肉香味,一位穿着碎花棉袄,干净利落的妇女,端着一大盆冒着热气的排骨炖土豆,放到桌子上,往返几次,酸菜白肉血肠,青椒炒干豆腐,黄瓜拌的凉菜和米饭。
几个半大小子早就饥肠辘辘,看到飘着香味的肉食,不停地吞咽着口水,徐青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排骨,已经流下了口水。
“开饭”金嫂子喊了一嗓子,把东北女人的豪气大方表现得淋漓尽致,可是,这只是他的个人感觉,一大群孩子已经扑到桌子上,骨头已经堆在每一个孩子的面前,一大盆米饭已经剩下了半盆。
童老稳稳地坐在上首位,郭爷爷陪在右侧,端着酒瓶倒酒,美安一小口一小口地啃着排骨上溢出滋水的肥肉,黎氏娇则是温婉地端着饭碗,吃的文雅,铁牛也有些饿了,一碗米饭,填了一些排骨炖土豆的汤水,吃得津津有味。
很快桌子上一片狼藉,孩子们吃饱喝足出去说话了,妇女麻利地清理着咬得稀碎的骨头,给童老和郭爷爷几人腾出位置,铁牛还在慢慢地吃着,不时地听着大人讲这话。
室外的空地上,金兰、金竹拿出了过年的鞭炮,争抢着燃放,美安则是躲在蛮牛的身后,小手紧紧牵着蛮牛宽大的棉衣后摆,有些欣喜,又有些小恐惧,张着大眼睛看着烟花的引线燃尽,扑的一声冲上天空,炸响成一大片绚烂的烟火,然后消失在黑夜中。
小诸葛他们依然在争抢着,由谁点燃下一个烟花的控制权,那边金兰已经点燃了一个二踢脚,“砰”地一声蹦上天空,“咚”在半空炸响,兴奋地小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