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里,秦既景和长辈没差。
“家里有事?”
“不是。”
“不是啊……”那就只有——
白澍恍然大悟,“哦,小嫂子啊?”
周边有其他人在,他不方便提起姜倪的名字,只好随着上次陈忻他们称呼小嫂子了。
“你们联系过?”
“您问的哪天啊?今天?今天可没有。”白澍把玩着手里的麻将牌,“怎么啦,你们又吵架啦?”
他语气沾着点儿幸灾乐祸,一副看热闹不显事大的模样。
“今日姜承开庭。”
“这个我倒是听说了,但她真没联系我。上次我俩碰面,还是在您公司楼下的咖啡店。您不是知道吗。”
在秦既景眼皮子底下,他不可能不知情。
秦既景没空和他兜圈子,直截了当的和他说明情况。
听完事情经过,白澍好奇,“您干嘛不直接问她自己呢。”
秦既景:“她向来会隐藏情绪,问了也是白问。”
“这倒是。”见他是真在意,白澍收起了吊儿郎当的姿态,认真回忆,还是无果。
“要不……我帮您去试探一下?”
他问,效果总好过秦既景去问。
不过这话他没敢说出来,这不是纯粹找打嘛。
秦既景沉默。虽然心里不爽,可不得不承认,相较之下,白澍作为她在京市唯一的朋友,这个身份确实更加适合。
她对白澍没有顾忌,毕竟谁会防备一个能为了她“六亲不认”的朋友。
电话挂断,白澍示意继续,几人继续开始打牌,他一只手摸牌,另一只手拿着手机打给姜倪。
姜倪不知道在做什么,隔了会儿才接。
“你哥的事儿还顺利吗?”
说好了旁敲侧击,白澍确实没透露秦既景。
“顺利啊。”姜倪也没多想,只以为他是关心自己,简单叙述了一遍过程,没什么波澜。
“这不是好事嘛,怎么听你声音情绪不高呢?闷闷不乐的,什么情况?”
好歹也是在大院里长大的,都是人精,想套话轻轻松松。
姜倪不设防,她现在也确实需要白澍的帮助,“我外公,你知道吧?”
“知道啊。”
“他要来京市了。”
“这不是好事嘛?什么时候啊,我去接外公。”
和姜倪这么多年的朋友了,白澍虽然一直没机会见到她外公,但不代表没听说过这位。
倪家老先生在京市生活过几年,但并非京市人。土生土长的港城人士,早年间黑白两道通吃,一度掌握着整个港城的经济发展。后来随着政策,老先生就退了下来,因为女儿嫁到京市姜家,老先生偶尔来这边小住。后来老先生就定居到海外,上次回京,据说就是二十余年前,带走姜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