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恪哑口无言,半天只说了一句:“是药三分毒,日后不可乱吃了。”
孙婉看人一脸严肃,便编了个借口道:“药丸是一位赤脚大夫赠给我的,并非捡来的,我只是让大伯验验看是治什么。”
听闻这般,周恪心中浅松了口气,叮嘱道:“治病吃药得听大夫的,日后还是要谨慎些好。”
孙婉点头,“嗯,我知道了。”
……
天色渐暗,
周家吃过晚饭,便各回各屋歇息了。
孙婉回屋有点热,打了一盆水,简单擦洗了一番。
周恪不一会儿也进屋,从身上拿出个钱袋子交给孙婉。
“上午卖了些野货,里面还有原先娶你的五两聘礼。”
孙婉一愣,随后道:“家中是娘管家,还是将钱全都交给娘吧。”
她在周家日子过得不错,再说也有二两银子榜身,没想过进门就当家作主。
周恪闻言解释道:“这五两聘礼本就是属于你的,娘也说让你收着,至于卖野货的钱,我和娘商量好了,一半留着家用,一半留给你保管。”
娘这些年也攒了些底子,他狩猎卖野货的一半也足够家用。
把人娶进门便是一家人,孙婉是他亲密无间的枕旁人,他承诺过,让她衣食无忧护她周全,手里总得有些银钱买东西。
孙婉听闻是夫君和婆婆商量好的,心中流淌过一抹暖意。
“夫君,聘礼我可以收下,但交家用的钱还是全都留给娘吧,一家子开销大,我用不着什么钱的。”
周恪看人这般体贴,上前拉着她的手,把钱袋子放她手里。
“不用,上交一半够开销,你留着想吃什么买什么便用,想留着存起来也行,全凭你自个儿做主。”
孙婉捧着钱袋子,仰头水眸看向人,凑近问:“夫君把钱都交给我管,不怕我跑了?”
周恪低笑一声,“我信婉儿,若真有那么一天,不用偷跑,想去哪儿我备足银两护送你。”
若非孙婉的父母,他们三人还不知能活命,钱财这些身外之物怎能比得上救命之恩。
孙婉听人这么说,觉着有些脸热,捏住钱袋子回了一句:“那我且收着,你若是有急用便开口。”
“嗯。”
说完,周恪扫了一眼后面的半盆水,那么点水也就够擦脸,想到娘子爱干净的程度。
“我去给你烧洗澡水。”
孙婉顿时脸颊微红,“别,我已经擦洗过,不热了。”
又不是大户人家,自从她嫁进门,几乎天天晚上在洗澡。
同住一院子,婆婆和大姑姐虽然都好说话,可这么夜夜折腾,日子久了不免让人觉得矫情。
周恪倒是没想那么多,随口道:“眼下歇息还早,指不定一会儿又热了,我去烧着备用。”
孙婉瞬间脸颊爆红,脑子里不受控制的想起一些画面,咬着下唇水眸看他,“今晚、你不然歇歇吧。”
她不知旁的新婚夫妇也是否夜夜如此,可、她觉得还是得适度。
门窗又不是很隔音,万一被婆婆姑姐起夜听见,实在是不好。
周恪看娘子脸红的厉害,听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那事后总要洗漱,估计娘子有些不好意思。
他清咳一声,“不做那事也能洗,四季唯有夏天热,容易出汗洗漱也正常,就两桶水两把柴的事。”
孙婉咬唇,羞的背对着他说:“今晚不用、我要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