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一件件证据摆在了面前,吴二娘却还在否认,“是长嫂,这一切都是长嫂做的。小妇人嫁入吴家时,孤苦无依,只有长嫂对我很好,而兄长风流,总会带几个美人回来,长嫂虽然嘴上不说,心底却是嫉妒的。我……”
“你胡说!”伤害累累的姑娘含着眼泪,控诉道,“我嫁的明明是吴家二郎,要杀我的也是你,和大娘有什么关系。”
“我……”吴二娘被姑娘的证词活生生打了脸,她惊慌失措的看了看周围的人,感受到背后的眼前指指点点的议论声,也装不下去柔弱了,所幸识破了脸,冲上去疯了似的将那姑娘踢了一脚,“你这个贱人,为什么要在衙门中污蔑我,说是不是他们收卖了你!”
吴大郎实在看不下去二娘这模样,出手将她一拉,怒道:“你够了!难道我也被他们收卖了,要做假证对付你这个弟媳妇吗?”
吴二娘突然放声痛哭,当着百姓的面,哭的楚楚可怜道:“大哥,我知道你嫉妒二郎他名声好,爹爹平时宠他,可大家都是一家人,你怎么能帮着外人来对付你家弟媳妇,你还是人吗?”
“好,你叫我大哥。那我问你,我家娘子是不是你杀的?”吴大郎半蹲下身,和吴二娘面对面,一只手狠狠的拽着她的胳膊,问道。
“大哥如此,就是不信我。”话才说完,吴二娘又哭的稀里哗啦。
“你,你,还有你!”痛哭一番,吴二娘突然站起身,先是指向了云多多,又点出了越长安,最后指向吴大郎,“你们不信我,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不如一死以证清白。”
话说的很有气势,让人不禁高看几眼,当然如果忽略了吴大郎拽着的那只胳膊,吴二娘的以死证明清白可能会更真实点。
剧情果然不出云多多所料,吴二娘成功被大郎拽住。
吴家这位有点天真的大郎竟被吴二娘这一波表演成功唬住,他皱了皱眉,立场开始动摇了,连语气都缓和了几分道:“你,你先把话说清楚。”
云多多忍不住给吴二娘补了一刀道:“大郎,我记得刚刚二娘一直都在给大娘泼脏水,难道脏水泼到别人身上,自己就清白了?”
这一刀补完,云多多果然收获了来自吴二娘仇恨。
吴大郎愤怒道:“你这恶毒的妇人,不如现在就去死好了!”说完,他真的撒开了吴二娘的胳膊,还贴心的给二娘让了道。
吴大郎这一招,突然让吴二娘尴尬十足。
周围有懵懂的小孩傻乎乎的笑了,那笑声听在吴二娘的耳中讽刺味十足,二娘只能惨兮兮的哭着,还不要脸的跪了下来道:“大人,小妇人冤枉。”
“整个江州城都知道我与郎君感情好,郎君只爱我这妻子。可谁知道,郎君出远门一趟,回来就要纳妾,我,我一时接受不了,认定这贱人勾引了我家郎君。所以,情绪一时失控,这才毒打了她一顿。”吴二娘痛哭着说道,“大人,我也知道嫉妒不该,可这也是人之常情。”
“我本来只想关这贱人几天,就放她出去。这贱人恨我,在堂上公然做伪证我也认了,大人要判就判吧!”说完,吴二娘似乎放弃了挣扎,就等着束手就擒。
云多多心道不好,果然县令身侧的师爷对县令耳语了一阵。
吴二娘这说辞表面上承认罪行,但实际上却是将杀人一事撇的干净,还故意将证词歪曲成了因为私仇做出的伪证。
好一个凶手,如此狡诈,难怪能悄无声息杀了那么多人。
县令听完了师爷的话,拍了拍惊堂木道:“云氏,你可亲眼见到这吴氏杀过人?”
云多多咬了咬牙,很想回答见过,但理智告诉她,这关键的时候不能做伪证,凶手太过狡诈,只要她说辞有一点疏漏,就会被二娘逮住机会,将先前一切的证据推翻。
沉默了片刻,云多多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没有。”
“如此,证据不足,本案尚有疑点,来人将云氏暂时收押,退……”县令拿起惊堂木,就要一锤定音时,突然衙门外冲进了一个人。
她大喊一声:“大人!我见过!”
云多多听到声音,一回头看到了浑身颤抖的王婆婆。
王婆婆站出来的时候,一群百姓震惊了,暗道,这婆子不是疯了吗,怎么突然疯到了公堂上,可是不要命了。
王婆婆很恐惧,衙门中的一切让她恨不得将头埋在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