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越长安开口,三两个姑娘愣住了。另一个有点傲气的姑娘,挤进了屋道:“云先生,我也不想说假话,昨天李姐姐回去说了一番话,今早就传遍了整个江州城。”
越长安冷笑一声道:“不如和我说说,什么话?”
傲气的姑娘听到越长安开口,不知为何,在沙雕少年的眼神下后退了一步,迟疑了片刻,她说道:“李姐姐说,先生宣扬淫奔之诗,还收留不知廉耻之人。可见,可见先生也不是个正经人!”
云多多面无表情的听着,知道外界的流言或许比这还难听许多。
“先生教我们刺绣,确实手法老练。但如果因为要学习刺绣,和先生同住一屋,最后被邻居笑话,莫名其妙损了我们的清名,我们不愿意。”那姑娘继续道。
云多多笑道:“只是教刺绣,也会牵扯这么多吗?”
“先生有人护着,我们只是普通的农女,清誉才是最重要的,希望先生能够谅解。”开头说话的那姑娘站到了云多多的面前,又拜了拜。
云多多点头,将多余的铜板退还给这些姑娘们。
一顿饭没有用完,越长安借口离了席,不知去了何处。
难得的空闲,云多多问起了云小小功课问题,云小小竟分外好学,对于《诗》的兴趣更是浓厚,两个姑娘凑在一起,竟有聊不完的话。
而另一侧,不知去向的越长安却到了一个偏僻的酒楼。
越长安似乎是这家店的常客,店主人见到来的是他,二话不说,放下了手中的活,就将他迎上了楼。酒楼的位置不好,没住几个人,楼上空落落的。
越长安上楼后,直奔一间房,敲了三下房门。
里头的客人立刻开了门,门一合,就立刻跪在了越长安面前道:“见过公子。”
“先前,我让你联系独孤家,收到消息了吗?”越长安开口问的就是独孤家。
越家的人摇了摇头道:“消息放出去四五天了,没有回音。”
“你去调查最近江州城的流言,关于多多的事情,我都要知道。”越长安躺在了塌上,一副很随意的模样。
那人点了点头,迟疑了片刻,还是多嘴了一句:“公子,皇族的事情?”
越长安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笑道:“那不是我们该问的,长安那边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吧!”
他全不在意的模样,竟让手下人更担心了。
“公子,可是那边已经派人……”他话没说完,就被越长安打断了。
沙雕少年笑了笑道:“我记得越家的人,没有这么多嘴的。”
一片沉默,最后越长安从窗户中一跃,不知跳到哪家的墙头上。一边摇着折扇,一边潇洒的转悠着,一边嘴上还嘟囔着:“真是不省心,我好不容易跑到这江州来,享受几天清闲日子不好吗,反正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呢!”
“还是我家多多最可爱,笑起来可好看了。”前一秒深沉,后一秒沙雕。
要是云多多看到了,肯定会吐槽,果然看越长安那沙雕,就不能同看高人的眼神。
好在,还在崔婆婆家中,耐心教导自家小学生的云多多没空理越长安。隐约察觉到有人叨念她,云多多生理性的打了几个喷嚏。
不用想,沙雕越长安估计想她了。
才吐槽完,越长安果然从墙的另一头爬了出来。
四眸相对,云多多站在屋中,握着云小小的手,两人就在之上一笔一划的练着字。一抬头,她就看到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越长安。
越长安轻功好,一纵身就跑了好几个巷子。
结果,不知道从哪里蹭了一棵树,头顶上多了一片叶子,叶子卡在了高冠之上。
好好的一个俊美少年,本来贵气十足。最后,因为一片破叶子,毁掉了他身上高不可攀的感觉,反而像民间可爱的邻家公子。
云多多不厚道的笑了。
越长安不知道她为什么笑,只是见少女笑的灿烂,心底堆积的一些破事,突然之间烟消云散。某沙雕抓了抓脑袋,也对云多多笑了起来。
两个人莫名其妙笑了很久,竟十分契合。
云小小很识趣的离开了,越长安一纵身,就从墙那头翻了进来,将云多多抱在了怀里,问道:“多多,在笑什么呢?”
云多多掩嘴道:“笑你!”
越长安又抓了一把头发道:“我,我有什么好笑的?”
这呆呆的模样更可爱了,云多多见越长安还在发晕,忍不住对着他的脸,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