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成风落地时不忘骈头,半空中拉住目瞪口呆没了反应的温诗珊,抱在怀里,用背落地。
咚!
落地时的冲击让楚成风哇地张口,喷出一大口血,全喷在温诗珊那错愕的脸上。
“风郎!”
温诗珊以为楚成风死了,抱着“尸体”痛哭道:“我温诗珊,绝不独活于世,定与你共赴黄泉,下辈子再与你做一对苦命鸳鸯……”
她想起楚成风在生死存亡一刹竟不忘将她护在身后,往日恩怨,往日纠结,早已随风消散,都不在意了。
毕竟,人死如灯灭呀。
温诗珊脑中浮现出她抱着楚成风的尸身,面色凄婉,纵身跃下壮阔大海的画面。
楚成风被温诗珊抱得浑身骨骼咔咔响,艰难痛骂道:“独你个巴喇瓜子,苦你妹子,快给老子起开!老子还没死!咳咳咳咳……”
“点子扎手!扯呼!”
萧不平脸色变了几变,瞥了一眼国师的尸体,又看向上下重叠难舍难分的狗男女,暗啐一口,撕掉衣服一角从树上落下,一时情急连黑话都冒出来了。
楚成风骂骂咧咧地推开温诗珊,温诗珊不情不愿起身,眼底满是柔情似水,满是苦尽甘来的欢欣。
“嘿嘿嘿!”
“杀杀杀!”
“大姐头威武!”
“大姐头武功盖世!”
“大姐头箭法如神!”
“大大大大大大大……”
“大你娘亲!瞎子你说话不利索就少说两句!”
“可可可可可可我我我我我——”
一声声欢天喜地的吆喝从四面八方传来。
中间夹杂着几句奇怪的争吵。
楚成风刚推开温诗珊,听见周围的呐喊声,顿时脸色骤变,失声道:“云河寨?”
谢洛河会出现在这里,显然是跟了他一路。
如今林间回荡着的如狼似虎般的嚎叫,令楚成风在顷刻间明白了一个道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本以为自己是那只黄雀。
不料黄雀后面还有猎人。
“聪明!可惜,没有赏咯!”
一群面目狰狞的土匪将几人团团包围。
其中一位体型瘦弱、顶着一对斗鸡眼、头上长有癞痢的男人,点头哈腰地候着另一位男人走上前。
“二二二二二二二当家,我我我我我我我……”
被结巴斗鸡佬恭迎的男人显然是这群土匪的头,他一巴掌将斗鸡佬干翻在地:“滚你丫的!老子早和你说了,说话不利索就少说点!”
“二二二二二——”
瞎子在地上一脸崇拜地看着器宇轩昂的男人,口中哒哒哒地重复着“二”字,这个字仿佛让男人的身份呼之欲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