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位小公子,实在是本官有眼无珠,冒犯了两位贵人,都是本官瞎了狗眼,得罪了二位,希望你们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一二,别怪罪别怪罪啊。二位日夜赶路,一定累坏了吧,快点进院子里来,喝杯茶歇歇脚,休息一下?”
唐欢翻了翻白眼,这个昏官的嘴脸,真是恶心。
这变脸速度,谁都赶不上。
月千澜则唇角带笑,不应也不说话,说到累,一开始还不觉得,眼下这一会儿,她还真的累了。
可谓是又累又困又饿,还有些冷。
这些日子,急着赶路,没有吃过一顿热饭热汤,更没有洗漱过,脸上不用照镜子,她都能感觉到,那厚厚的一层灰糊在脸上,黑不拉几的一定很难看。
也难怪,严成宽父女,会把他们当乞丐,呵……她怎么会把自己整得这么狼狈?
月千澜吸吸鼻子,鼻子有些酸,她低下头慢慢地反省一番。
嗯,自从听说君墨渊染了病,她是有些乱了阵脚。
急急忙忙地赶过来,结果她看到了什么?人家根本不缺人伺候,那位明烟雨生的绝色倾城,比月倾华都漂亮了几分,这么一个大美人在眼前晃,难道他真的一点都不心动。
呵……真不知道,她急急忙忙地赶过来,是来干嘛呢。
简直是自找虐,简直是活受罪,早知如此,她就不该来,舒舒服服地在京都生活,没事的时候,和二妹三妹玩玩,不是挺惬意吗?
非得找虐,到这里来,给自己上眼药?
真是活该,都说一段感情,一旦打开了付出的门阀,便会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月千澜这时,略微清醒了几分。
对啊,前世,她嫁给君冷颜,一心一意地为他筹谋付出,最后她得到了什么?背叛,欺骗,伤害,失去所有。
说到底,男人都是犯贱的,就是不能对他太好,否则,他会认为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越发地不珍惜她的付出和情意。
月千澜想着想着,慢慢地倚靠在门板上,手指搅着衣袍,任由严成宽在那里卑躬屈膝,小心翼翼地赔罪。
她的思绪,不由又转回了明烟雨的身上。
明烟雨和月倾华不同,虽然两人都是气质出尘的绝色美人,可明烟雨身上却带着月倾华身上没有的矜贵优雅,柔和温柔,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她够聪明,够睿智。
没错,睿智,用睿智形容一个女人,月千澜还是第一次。
这样的女人,浑身上下,每一处都自带光芒点,是个男人,恐怕都会对明烟雨动心,那么君墨渊呢?他会不会动心?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后,月千澜快要昏昏欲睡时。
突然,一阵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
一连串的太子殿下千千岁的请安声,此起彼伏在月千澜耳边响起。
“你……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