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桔梗。”许礼商又问,“姐姐知道它的花语吗?”
姜应晚点着头:“知道,它说它困了,它说它好想睡觉。”
许礼商:“……”
阮星:“噗——”
许礼商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里透露出几分宠溺:“好吧,那我明天再来看它。”
姜应晚闻声一笑:“舍不得?晚了。”
许礼商这次是真的没忍住,笑了出来:“不会。姐姐想要什么我都舍得。”
姜应晚挑了挑眉,没接话。
两人对视着站了一会,许礼商甩了下腕表,说:“姐姐早点休息,我先走啦。”
“好。”姜应晚求之不得。
她把人送到店门口。
古巷里的灯已经灭得七七八八,许礼商得照着手机才能看清路。
“回去吧姐姐,晚上冷,”许礼商边倒退着走边挥手,“明天见。”
姜应晚没应声。
要不是明天有正事,她真想再也不见。
她倚着门框,看见那道身影渐渐融进黑暗里,才收回目光,关门落锁。
带阮星去后屋的时候,她忽然反应过来一件事——
许礼商这个路痴,能找到回去的路吗?
她想得有点入神,情不自禁说出了声来,洗漱过后的阮星从旁路过听了一耳朵,随口道:“不会的,许先生认识路。”
“嗯???”
阮星忽然一惊,捂住嘴跑了。
姜应晚盯着小丫头离开的方向,眯了眯眼,神情渐冷。
好啊,骗她。
还带坏她工作室里的小丫头。
许礼商,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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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外婆坐在了缂丝机前。
私印放在印泥里滚过一圈,“红袖织绫”四个字就落在了画卷右下角的位置。
之后,她拿出绣线,开始做那点收尾。
姜应晚刚从后屋里走出来,连个人都还没看见,就先听见了外面有人亲昵地喊了一声:“外婆!”
姜应晚眉心一跳,下意识加快脚步。
果然,青年穿了一件粉色T恤,戴着一顶白色鸭舌帽,双手插-在裤口袋里,进门以后就直奔外婆那边去。
外婆抬头看了一眼,很快把人认出来,也跟着笑开:“哟,小商来了呀!”
姜应晚满头问号。
什么情况?
几天没见,怎么外婆跟这人还更亲了?
“外婆,”她叫了一声,走过去和颜悦色地问,“你们聊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