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张鹿鸣去督造藏书楼,这看着不像是惩罚,更像是给张鹿鸣一个放松的机会,觉得太便宜张鹿鸣了。
听着曹贺的话,钱相如笑了笑。
“那你的意思是要让皇上流放张鹿鸣?”
钱相如反问。
曹贺无语。
可就算不是流放,也不应该是这样的惩罚。
“你们是一点都不了解皇上,皇上确实是想要惩罚张鹿鸣,但张鹿鸣乃是当世大儒,影响甚大,你觉得皇上会真的严惩张鹿鸣引来天下读书人的愤恨和反感吗?”
钱相如让曹贺好好的想一下。
如果把张鹿鸣流放出去,恐怕那些读书人都要站出来了。
“皇上想要敲打张鹿鸣但又不想要太过严厉的惩罚张鹿鸣,所以去江陵城督造藏书楼是最好的结果。”
钱相如解释道。
他的每一步都是走在皇上的心坎上,正因为如此,皇上才重用自己。
“可?”
曹贺还是觉得憋屈。
“你也不用憋屈,张鹿鸣去了江陵城未必好过,江南水灾,这灾害出现就很容易跟着出现一些疾病,张鹿鸣年纪大了,未必能扛得住这疾病。”
钱相如笑着说道。
曹贺明白过来。
挑起大拇指。
这简直是杀人无形,真的是杀人无形。
原来让钱相如去江陵城背后还有这样的一层意思,钱相如考虑的当真是缜密,简直是天衣无缝。
如果不是今日钱相如自己说出来,自己就是死了也想不出来。
“相国厉害,学生受教了!”
曹贺佩服的看着钱相如,他是钱相如一手提拔出来的,他可不是郭听山他们那样的人,他是钱相如的学生。
……
另一边。
张府。
王福跟着恒帝回到御书房之后,立马带着圣旨来到了张府。
“张鹿鸣接旨!”
王福高举着手中的圣旨。
“臣张鹿鸣接旨!”
张家众人跪在地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昨日黄鹤楼内国子监学子妄自议论储君,张鹿鸣身为国子监祭酒有教学之过,从今日起革去国子监祭酒一职,让其立马前往江陵城担任督造官一职,负责督造藏书楼,钦此!”
王福将圣旨读了出来。
张家众人错愕。
对于张家的人来说这就像是天降横祸一般,完全没有任何征兆,学子犯错,张鹿鸣受罚,他们真的没想到。
“张老接旨吧。”
王福看着张鹿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