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
宋元清一阵头疼。
“公主误会了。”宋元清故作惶恐,“我与林家公子并非是公主所想的那般。我是个大夫,林家公子当初病重,是我毛遂自荐,治好了林家公子。”
宋元清半真半假的抬起袖子摸了摸眼角的眼泪,“现在我夫君犯了事情被关进了衙门,我苦诉无门,只能上京城来,想起林家公子在宫中做侍读,或许能帮帮我夫君,这才不得已的找上林家来……”
昭华公主将信将疑,但看着宋元清这样子又不觉得是假的。
“你夫君犯了什么事儿?”
宋元清直言:“杀人。”
昭华公主皱起眉来,“杀人那就得偿命了,这别说是林家,就是本公主也帮不了你。”
宋元清摇头,“人不是我夫君杀的,他是被人冤枉的。”
昭华公主目光沉沉,“你可有证据?”
此时,原阳州府。
周玉泉蹲了这么久的大牢,虽然说没被动过私刑,但这么久的时间里别说洗澡,就是脸都没能洗一回,整个人邋遢德的不像话。
在狱中就听说冯营死了,慌了几天之后,又听说朝廷派了新的知府大人过来。这一打听,才知道新来的知府大人也是冯营那一类的人物,周玉泉这心,才算是彻底落下来了。
而今日,周玉泉被放出来了。
原本是想要先去见见这位新知府的,可新官上任,他总不能这么邋邋遢遢的过去,手上也总得带些礼才合适,这就先打消了这个念头,只想着要先回家把自己收拾收拾,吃顿好的再来。
可刚走出府衙大门,不见自家下人来接,便只能一路走回去。
这路上被人认出,以前与他相熟的还能点个头,但神情言语里也全是冷漠,与他不熟的又认识他这个人的,那就是纯属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戏谑的讲着他的笑话。
假装不在意的听了三两句之后,周玉泉脸上越来越绷不住,瞧着自家前面还有个铺子开着,就直接拐了过去。
见了门,瞧见原来还有些生意的铺子这会儿没人光顾不说,就是铺子里头卖着的东西也少了不少。
不光如此,就是桌上凳上,还有掌柜的那柜台上,都落了不少的灰尘。
“人呢?都死了?”
周玉泉这一嗓子之后才有人从里头出来,愣在原地看了一会儿之后才把周玉泉给认出来,忙说:“东家?你怎么就被放出来了?”
“你娘就是这么教你说话的?你还想我在那大牢里头待多久?天高皇帝远,老子下大狱就没人管你们了是不是?”周玉泉把柜台拍得震天响,“我再不回来,我这铺子还不得被你们这些狼子野心的白眼狼给搬空了?”
“东家你可不能胡说八道!”掌柜的莫名其妙就挨了一顿骂,更是被扣上了一顶这么大的罪名,这还能乐意了?掌柜的来了气,“你还以为你周家的生意还像是以前一样呢?早不是了!你这铺子快有一个月没来货了,发不出工钱来,伙计早走光了,也就是我还站在这给你守着。你非但没句好话,竟还污蔑我偷你东西?”
掌柜的拿出账本来,摔在周玉泉跟前,“老子不干了!这工钱我想着你也拿不出,我还不要了!这铺子,这生意,你自己做吧!”
丢下这话,掌柜的就这么气哼哼的走了。
周玉泉一张脸黑成了锅底,翻着那本账本看了两页之后,本来就难看的脸色就是要黑得滴出水来了。
摔了账本,周玉泉气冲冲的走出来,想了想,又折回去先把门面给关上,这才又气冲冲的往家回。
到了大门口,周玉泉怕是要把门环给拍坏了也不见有人出来开门。走到侧门踹了踹,倒是有人从里头把门给打开了。
开门的是个小丫鬟,见着周玉泉时也是愣了愣,之后才怯怯喊了一声:“老爷回来了。”
周玉泉一把将小丫鬟推开,大步走了进去。“何管家人呢?”
小丫鬟随在他身后,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周玉泉顿下脚步,带着怒气转身,“没吃饭啊?没力气讲话?”
小丫鬟都要哭了。“何管家去了铺子里,还没回来呢。”
周玉泉骂了一句脏话,听得小丫鬟又抖了抖。“把他给我叫回来!”
小丫鬟哪儿敢招惹周玉泉,红着眼睛就去找人了。不大会儿的功夫,老管家过来了。
见了周玉泉,主子还没发话呢,老管家就先哭着跪下了。
“老爷!你可算回来了!你若是再不回来,咱们周家可就没了啊!”
周玉泉一肚子的火气,指着老管家又是一通臭骂。老管家等他骂歇了,才说:“老爷!不是我们不上心,实在是我们整不过他们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