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同被摔得满脸鲜血,屋檐上的暗卫也随之进屋把州同从地上拎了起来。
褚师枫快气炸了,那张俊色的脸上,阴毒之气都被怒气取代,他简直到了一种忍无可忍的地步,又上前狠狠几脚踹在州同的小腹上,差点把他踹吐了血。
褚师枫揪着他的头发,怒目斥问:“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对柒王下手?”
州同满脸的血,这才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赶紧求饶:“殿下息怒,是下官会错了意,下官以为殿下这次来江州是因为。。。。。。”
他想说,他以为褚师枫这才来江州,是为了跟褚师潼在江州发生一些什么,反正山高路远,褚师潼也无力反抗。
从褚师潼踏上江州这片土地的时候,就已经成了案板上的鱼肉。
褚师枫手中愈发用力,青筋在手背上隐隐欲现,被抓起的发丝险些都要从头皮上粘连着血脱离。
州同疼的龇牙撩嘴但又不敢出声。
褚师枫已经被气到了某种程度,上次也是手下人私自做出决定,褚师潼险些为此丢了性命,虽然事后褚师潼不计较这件事,但褚师枫还是很生气。
如今褚师潼到江州地盘,日日被灌酒不说,还被州同下药昏迷,若是此事传出去,或者褚师潼被哪个不长眼的男人欺负了,那两人这么多年的感情岂非因此彻底断交?
“你以为本王为何不对她动手?”褚师枫低压着嗓子,仿佛来自地狱带着满腔怒火的恶魔,“本王若是只想要她的身子,哪里轮的到你来动手?本王要的是她心甘情愿!你一个只知道饮酒好色的废物懂什么?!”
州同这才明白褚师枫为何一直不对褚师潼动手,为了他摸爬滚打十几年才爬上来的位置,疯狂的开始求饶:“属下知罪!殿下恕罪!”
“恕罪?本王现在就要了你的命!你以为你一个州同的位置很重要吗?”
褚师枫已经不敢想象这件事要怎么善后了,无论怎么处理,等褚师潼醒了之后都会意识到有问题。
若有半分处理不好,只怕到时候他辛辛苦苦建立多年的依赖感和信任会完全破碎。
州同痛哭流涕的求情让他烦躁不堪,摆手让暗卫把他带下去,“给本王砍了他!不知死活的东西!把他全家都给本王杀了!”
“钰王殿下饶命啊——”
。。。。。。
褚师潼感到脖间有股刺痛,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见影正跪在一旁,手里拿着几根银针。
她敢放心的出来喝酒,自然是带了足够的人手在身边,就算她昏迷了,多得是暗卫在暗中守着。
“怎么回事?”
褚师潼看着空荡的偏殿,早已凉透的饭菜,摸了摸脖子。
脖子上插着好几根银针。
“殿下别动,您体内的迷药用量很足,现在只能靠插着银针保持清醒,若银针被拔出,您会再次昏过去。”
见影说:“殿下刚才昏迷之后,州同大人解散了其他人,独自上了马车去了知府府上的后院里,属下听暗卫来报说,钰王殿下在其中。”
褚师潼沉了口气,褚师枫又要搞什么。
他莫不是后悔了,怕自己查案中途策反,所以决定在江州解决掉自己?
可若是如此,他更是逃脱不了罪责。
还是说他压根就不信任自己,所以特意来让别人对自己动手?
原本褚师潼还有几分良心发现,因为褚师枫对她实在是很好,可今日之饭局,让褚师潼好不容易积累出来的一丝良心就此消失不见。
“他们想做什么?”
见影说:“目前并不清楚,因为钰王所在的殿里附近暗卫太多,贸然过去会被发现,但据说一炷香之前,钰王大发雷霆,让暗卫把州同大人拉出去砍了。”
褚师潼简直不敢置信,声音都提高了一个调。
“他敢直接把州同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