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真正看到战争,那种超出自己想象的惨烈,无不惊心动魄。
是冷兵器刺进身体,是野兽般的怒吼,是被围困的慌乱和无助,也是安然就义的从容淡定。
是血染红了双目,面容狰狞。
是渐渐冷下来的身体,堆积在一起。
尸体遍地,失去了生命,但是那痛苦,那撕心裂肺的怒吼,那保家卫国的热血,仿佛历历在目。
江阿昭急忙驱动骏马,一点一点辨识每一个人,生怕看到那个人的面容。
她一向心平气和,这次却一点也控制不住心里的慌乱。
没有见到那身戎装,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突然回望,一个盘石头的标志出现在不明显路边,若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
这是木桩刻意留下的,指路标志。
见此,她连忙那个方向跑去。
此时,被围困的敌军深处,山林之中,隐秘之地。
“岑将军,你伤口!”木桩见怎么也止不住血,十分焦急。
那一刀,是冲着岑遥的心脏来的,只要再往上一点,他们将军便会立刻毙命。
他眼睛几乎猩红,谁能知道,那奸细虽然在他们之前猜测的人中,可没想到的是……
岑将军亲自带人打探消息,带去了顾护国,都不秽和先锋小队,罗成寓镇守营地。
本来接近的时候一切都顺利,可就在他们近距离观察的时候,敌军似乎发现了什么,猛地把他们围困。
本来他们有机会逃出,对方人马并不多。
可都不秽猝然转身,一刀刺过来。他距离岑将军近,同时不给人反应时间,但岑将军躲了过去。
他知道这人便是奸细,猛地持刀上去就是干。
结果,没注意岑将军背后的一把刀,直直贯穿后背。
当他反应过来时,岑将军神色淡然地瞥向都不秽。而刺杀他的人,早就被就地正法。
同时岑将军后背衣裳浸满了血。
当看清地上人穿着之时,他狠狠倒吸了一口凉气。
顾护国。
见此,都不秽褪去了往日的可靠,笑得嘲讽。
“岑大将军,对自己的同袍可是一点也不留情啊?”
“再说,他可是你多少年的战友,从一开始就追随你。”
都不秽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恶狠狠地开口:“岑遥,你太自以为是了,一个你,守不住燕月国,金马国会踏平区区小国,到时候,天下太平,四方和定。”
随后,都不秽看向倒地不起的顾护国,嘲讽似的,“这都没刺中,真是废物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