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殊终于反应过来,冷斥道:“荒唐!”
沈仲屿:“我没吃过。”
尺殊拧眉,脸色更差:“住嘴!”
沈仲屿:“也没住过。”
“你!”尺殊再说不出话,因着怒意,面上更是晕涨出薄红。
系统眼馋道:“小殿下,你要不跟这人学学。依他的法子,定能拿到不少攻击值。”
还是算了。
沈师兄每说一字,她都感觉有股冷意直窜发顶,比鬼息还冷。
沈仲屿那笑话没闹着尺殊发笑,反倒是他身旁的闻云鹤,忽双肩两抖,难以自制地大笑起来。
他本就面白,不一会儿便脸红耳赤。又因身子弱,笑一阵就蜷缩起身,开始疯狂咳嗽。
咳声未止,他竟又呕出几大口血。
从大笑到咳嗽再到吐血,统共不到十秒。
虞沛在旁看傻了。
不是。
等等,这人是男主吗?
尺殊的神情间亦有不明显的错愕。
偏是与闻云鹤更亲近的沈仲屿,半点瞧不出急样,甚还有空对虞沛解释一句:“我这师弟沉不住性子,说什么话都笑。”
这已经不是性子不性子的问题了,再照这样喷血,会死的吧!
沈仲屿又问她:“你是?”
虞沛的注意力还在闻云鹤身上,心不在焉道:“虞……沛。”
“虞、沛。”沈仲屿学着她的语气,在两字间故意停顿,“我叫沈仲屿——你是为何被绑来的?”
虞沛移回视线:“在山下挖灵石,就被绑来了——师兄呢?”
沈仲屿坦然道:“我与姜师妹在这附近捉妖,不小心掉进了蛛魔的陷阱。我那小师弟赶来救我们,估计被那鬼差当成偷宝贝的,就将我们仨一锅端了。”
虞沛趁机打听:“这云涟山不是有阵法保护吗?那位——咳血的师兄如何能进来?”
“这你就得问他了。”沈仲屿瞟了闻云鹤一眼,“——你瞧他,人长得好看,连咳的声音也颇为悦耳。我打算拿留影珠录一段儿,宗里有不少弟子视他如楷模,便让他们买去,每日若起不来就放一遍,以作自励,价钱就定在一枚中品灵石——你觉得如何?”
虞沛迟疑:“会不会有些贵?”
一枚中品灵石,都能吃两三顿好饭了。
沈仲屿沉思半晌。
“有理,那半枚?”
虞沛认真想了想。
这都咳成破锣嗓子了,是她半枚都不想给。
但为了不打消他的积极性,她道:“倒是……可以?”
另一边,闻云鹤已从咳血转为喷血。
面对满地殷红,尺殊忍无可忍,对日巡使道:“生死簿。”
等日巡使拿来生死簿,尺殊盯着闻云鹤的脸,边看边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