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头不自觉地皱起,脚下油门踩死:“收到!”
但是越开越不对劲,这桥就像是没有尽头一样,怎么也开不到头。
浓雾也迟迟无法散去。视野永远是朦胧的,不知怎么的心底陡然升起烦躁来,愈演愈烈,没有目的的驾驶,我真想快点结束,所以他喵的这座大桥还有多长啊。
这桥真是见鬼了,再下不去进服务站哥就要尿裤子了。
律无归也抬起头来看向窗外:“还没开出去吗?”
“没呢。还没看到头。呼!”我吐出一口郁气。
他轻啧一声转回头却惊叫:“你咋啦?撞邪了?”
我迷茫地从后视镜上看过去,却猛地发现自已一脸紧绷,双眼猩红,面貌甚至可以称得上带上了几分狰狞。
律无归坐直了,正要说什么,视线一转,突然抬起手指着前方破音地大吼:“卧槽,快刹车快刹车!刹车!”
可是来不及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前方浓雾视野一打开,豁然又是之前那个断层,这次车子直愣愣地冲着裂缝开过去,然后再也没有好的运气。
失重感清晰地传来,可我的脑子里空洞洞的,什么东西也没有。浓雾一下子侵袭上来,埋进了我的眼睛,甚至钻进脑子里,一片白,白得惨淡。
我只能感受到下坠,下坠的时间也跟大桥一样没有尽头。
听觉也被剥夺了,最后的最后,只有一点点浪花的声音消散在远处……
睁开眼是一片黑,周围也没有声音。
双手触及是湿漉漉的,衣服也湿透了。身体有些施展不开,就像被锁进了箱子。
不,不对啊,我记得我是开车开下了桥,从那个不知道怎么出现的断口。
可是那个断口不是早就通过了吗怎么还会遇到?
勉强坐起身来,身下软软的有个垫子。四处摸了摸,摸到手里有些硬硬的东西,更多的是软软的。
奇怪,明明是坐着,却觉得有几分摇晃不稳。没一会儿,听到隔着一堵墙传来一阵沉闷地雷声。
?实在摸不着头脑。
我索性躺平了。正好这段时间太累了,就算是个丧尸都要被整成丧鬼了。
别说,这地面软乎乎的,跟席梦思大床有一拼,就是有点太挤了。
所以老妈那天那么紧急叫我回老家到底要拿什么东西?我记得那栋小楼地下室很小的,不就是放了一些他们之前做实验的一些试剂仪器吗?而且那只是个储藏室,二楼才是他们装修好的小实验室啊。还有老爸倒地怎么了,老妈也说不清楚。
唉!
我抱住头,又想到该死的系统才下达的一个长期学数学的任务。
生活不易,御御叹气啊!
外头时不时有雷声传来,仔细听过去,好像还有一点咕噜噜的声音。
等等,怎么感觉忘了点什么?我当时掉下来在想什么来着?
我弹起身体,脑中惊雷炸响,记忆回溯,时间倒流,我看到车子在高出坠落,车子里还有小泡芙和时啾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