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挡在他们路上的,无论是流寇、还是村民,全都一刀砍死,或者任由马蹄践踏。
一时间整个工厂人仰马翻,骨断筋折的声音如过年放烟花一样此起彼伏。
仅仅一个冲锋,大当家的这边就损失了一个家丁。
杀红眼的大当家只觉得浑身力气被抽干,呆呆的看着骑兵如风一样冲过来。
“他娘的,老子真的要死了。”
大当家的跪倒在地,等待着对方骑兵的冲锋。
李大牛瞪着一双牛眼,放声大吼道:“艹你姥姥!”
他挥舞着杀猪刀朝一个冲锋的骑兵刺过去,只是他的刀还没有递出去,对方的铁蹄就高高跃起,骏马携带万钧之力将他肥壮的身体撞的倒飞出去。
嘭——李大牛二百斤的身体在空中飞了五米,狠狠地撞在了地上。
李大牛努力的想要爬起来,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而后“哇——”的一口鲜血喷出,显然是受了严重的内伤。
“啊——放开我,放开我!”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李贵回头看过去,只见他的老婆被一个流寇横放在马上,那名流寇居然能用他老婆的屁股当作战鼓,啪啪啪——不住的拍打。
一众流寇看的哈哈大笑,品尝着胜利的喜悦。
李贵看的目眦欲裂,“畜生!”他大吼一声,拎着长枪就冲了过去,可刚到一半,就感觉脖子一紧,原来是一个流寇用套索套住了他的脖子,强大的惯性让他眼前一黑,颈骨差点断掉。
那名流寇指着女人哈哈大笑:“她是你什么人?”
李贵脖子上的青筋曝露,整个人被勒的喘不过气来。
“俺跟你拼了!”
李贵媳妇突然张口,狠狠咬在那名骑兵的大腿,骑兵痛得眼泪都快下来了,一边嘶吼,一边拍打着女人的脑袋让她松口。
李贵媳妇下了死口,她死死咬住对方大腿上的肉,鲜血直流。
噗呲——一柄短刃插进李贵媳妇的后背,李贵媳妇闷哼一声,仍旧没有松口。
噗呲——噗呲——噗呲——那名骑兵发了狂,用短刃将李贵媳妇刺成了筛子,只是李贵媳妇到死都没有松口。
好不容易把李贵媳妇的嘴扒开,那名骑兵的腿上俨然少了一大块血肉。
“畜生!畜生!畜生!”
李贵痛苦的嘶吼着,眼睁睁看着相濡以沫多年的老婆死在自己面前,他恨不得把眼前的这些流寇全都杀死,喝他们的血,吃他们的肉。
只是他的脖子被流寇用套索套着,就如同一条失去自由的野狗,无法动弹。
而他们临时组成的小队,此刻也分崩离析,家丁全部死光,只剩下大当家孙大有、屠夫李大牛还在孤军奋战,不过两个人的状况同样不好,李大牛浑身都是血窟窿,模样凄惨,黝黑的大脸盘子蜡黄蜡黄,明显失血过多。
大当家孙大有状态好一些,不过他右边脸颊不知道被谁劈了一刀,刀口边的血肉翻卷,几乎能看见白骨。
更多的流寇越过他们,冲向了躲在厂房里的黑土村老弱妇孺、还有刚刚投靠没几天的难民。
厮杀了这么久,总该享受享受了。
什么是享受?
有人说是睡觉,有人说是吃好吃的,有人说是睡漂亮娘们。
对这群流寇来说,杀人也是一种享受,尤其是杀那些以前跟自己差不多的人,看着他们在自己的身下求饶,这让他们这些泥腿子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那种感觉就好像他们当了大官,成为了人上人,成为了那些曾经欺负他们的人。
“这鸟不拉屎的村子还有这么俊的小雀儿,来给俺家百户大人当压寨夫人吧!”
狗腿子一眼就看到了人群里的李如月,招呼了两个骑兵,就要过来抢人。
大当家孙大有见状,立刻劈翻身边的喽啰,挡在他们面前:“太嚣张,简直不把我大当家的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