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给袁蘅打电话的时候是哭着的,老母亲被病痛折磨的憔悴模样让她几乎是日日以泪洗面。
袁蘅当时就懵了。
反应过来之后连东西都来不及收拾,拎起包就冲了出去。
等到了高铁站袁蘅才反应过来要给靳天逸打个电话,结果电话打过去那边却是关机。
不过现在她也来不及多想,匆匆买了最近的一趟高铁票,袁蘅忧心忡忡的上了车。
……
此时此刻,某栋待拆迁的旧居民楼里。
“咳咳……”
身形瘦弱的女人强撑着从木板床上爬下来,哆哆嗦嗦的拎起桌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
“呕——”
水是凉的,空了许久的胃一下子有些受不住,水刚刚喝进去就吐了出来。
不过为了活命,白蓉还是强迫着自己又倒了一杯水,吐了喝,喝了吐。
折腾了半天,弄的衣服几乎都湿了。
好不容易才从那个鬼地方里跑出来,白蓉不想死,更加不想再被抓回去。
靳天逸太残忍了,二话不说就把她扔到了那样一个地方里去。
暗无天日,死气沉沉。
那些客人几乎都是变态,一天下来,白蓉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
“嘶——”
撕扯到身上的伤口,白蓉疼的眼泪差点出来,咬着牙挪到卫生间里打开热水给自己冲了个澡。
洗完澡衣服还没有穿好,门口就被人大力的拍响了。
白蓉一惊,下意识的蜷缩了一下,身体哆哆嗦嗦的,躲在卫生间里不敢动。
外面的人骂骂咧咧,拍了四五分钟,见一直没有人开门,反倒有邻居出来抱怨说他们扰民了那些人才离开。
“……”
白蓉松了一口气。
自从家里出事之后欠了大笔大笔的债务,她无奈之下只能在这里租了这个小房子。
白蓉是因为勾引了夜场里的一个保镖,趁着对方松懈之际才千方百计的逃了出来的。
她没有地方去,只能先回来这里。
想着先回来洗个澡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口再说,谁知道这些人那么快就找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