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儿不明前因后果,还小心猜测,“是不是那边又要打仗了?”
柏溪看她,“临年关?不可能。”
姰暖嘘了一声,“跟咱们私馆那件事有关,大帅知道了。”
她领着两人进屋,柏溪还压低声骂。
“男人间的权势争斗,要凭真本事,他却对怀孕的妇人下手,简直卑鄙龌龊,大帅该打死他!怎么轻轻骂了就把人放走?这是助纣为虐!”她有点替姰暖打抱不平,“这样子,大帅也不太疼孙子的。”
姰暖觉得好笑,她在外间沙发落坐。
“大帅会疼孙子,看在眼里抱在怀里的时候最疼,而不是揣在别人肚子里瞧不见。”顿了顿,又说,“何况我原本就没事,没有父亲会因为儿子没有造成重大错误的过错,就打死他。”
也不对,就算造成了重大过错,责罚也要分个轻重。
如果她被害早产了,但孩子活着,大帅依然不会要江三爷的命。
他需要这个骁勇善战的儿子,给他带兵打仗。
除非她那晚更惨烈,一尸两命,活着母子活下来一个。
那江四爷一定要杀死江三爷,不顾一切杀死他。
大帅被逼到那一步,或许才会忍痛咬牙,做出抉择。
姰暖抚着肚子,心里叹气。
江三爷或许人品很糟糕,但他有大帅需要的闪光点。
大帅对他有失望,但那点失望远远及不上他功勋卓著带来的期冀。
四爷要压倒他,会很吃力。
九儿守着姰暖,柏溪又出去楼梯口听信儿。
过了没一会儿,军装革靴身姿挺健的男人信步走进屋,见姰暖缩在外间沙发上看书,他噙着笑意走过来,挨在她身边坐下。
“不过三点钟,怎么就醒了?他们吵嚷打扰你休息?”
姰暖合上书看他,“四爷去哪儿了?一直陪大帅夫人吗?”
“没有,陪母亲用了膳,她头疼睡下,爷下去办了点事。”
“什么事?”姰暖好奇。
江四爷眼睑眯着笑了笑,不告诉她,只将人捞到怀里搂住,蹭了蹭她颊侧声线慵懒。
“大帅铁了心不让爷再跟江戟碰面,以后咱们在云宁,他们就不允许回来,现在就得立刻打包滚出去,还挺解气的,是不是?”
姰暖点头认可,“解气。”
看不到碍眼的人,觉得眼睛舒服,空气也舒服。
九儿悄悄退出去带上门。
江四爷开始无所顾忌,指节清隽的手捏了捏她白嫩腮肉,歪头亲她耳鬓。
“这能过个舒心的年,你好好养胎,安心生产。”
“好,那您能不能别闹我?”姰暖哭笑不得,握住他摸进裙摆的手。
他手腕用力,轻易挣开,不容置喙继续往里滑入,一寸寸捏过腿内侧嫩肉。
“不闹你,只贴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