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鬼头牌的下落?”鬼冥冷哼着,很明显的不相信,“那东西岂是你一个平常人可以直接拿得起的?”
他的话让我微微一惊,下意识的反问道,“鬼头牌一般人拿不起吗?”
“废话。那是魔界的东西,上面附着着强大的魔气。凡人是根本拿不起的。你虽然有阴阳师的血脉,但体内的力量尚未觉醒,和普通人无疑,可是你若说的没错的话,那么你是如何拿得起鬼头牌的?你到底是谁?”
这话倒是把我给问住了,我根本就没有想到这点好不好?
想当初,楼炎将鬼头牌给我的时候,说是二叔给的,上面还加固着封印。我不知道二叔有没有直接碰过鬼头牌,但我拥有的鬼头牌,梓尧和楼炎都碰过。
梓尧不是人,这点我清楚,但我和楼炎呢?难道我们也不是人?我倒也还好解释,那么楼炎呢?
我这下彻底懵了,原本设想好的计划,在知道这点之后,几乎处于崩裂当中。
“你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我最终选择了不信,毕竟这话只有他一个人说过,真假不能全信。
甩甩头,我努力稳住自己的心态,冷静下来,随后才继续说,“你找上我的目的清楚得很。且不管你说的这话是不是真的,至少我知道鬼头牌的下落,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想知道?倘若你真的不想知道,又为何要用祭祀的办法来驱动山谷那里?也只有得到了两块鬼头牌,将它们一同放在石板上,才可以解开第一重封印,否则你的所有计划,都是妄想。”
“我看你是越来越不想活了!”
他不客气的打断我的话,声音冰冷,丝毫没有刚才的客气,我知道自己触动了他的怒点,要是处理不好,我估计很快就会被他抓着去给千年当食物。
想了想,我立刻将鬼头牌从口袋里拿了出来,不管嘴上怎么说,得把事实摆上台面,才会有人相信。
见到我拿出鬼头牌的那一刻,他眸色微动,黑色的瞳仁中洋溢出一抹惊愕来,但很快就被藏了起来,但我还是清晰的捕捉到了。
“我知道你生气是因为什么,我可以把鬼头牌交给你,但是我不想死。我二叔手中有悬铃木,就可以……”
“你确定你想的是对的?”
他打断我的话,令我心头微微起疑,脑中线索快速的转动着,然后背脊一阵发凉。
“悬铃木,命匙的血液,你,你……”我指着他,朝后退了一步,心再度恐慌起来,“梦见说过你有命匙的血液,并且也知道悬铃木的所在地,利用两者燃烧的香气就可以回到过去一次。你也是可以救千年的。可是你没有动手,而是等待二叔的出现。那么就是说即便回到过去,也无法改变千年变成这样的事实?”
“你明白就好。”
我一开始以为,他要的不过是我的血肉,动用悬铃木放出消息等等做法都是为了利用二叔将我引来这里。
可是我现在才明白,他不仅要我,还要让二叔死!
因为二叔一旦回到过去,做什么都会限制,那时候的鬼冥是个怎样的存在,我不清楚,但应该会比现在强大吧!要杀了二叔,是轻而易举的。
但同时也说明了一件事,他现在迟迟不下手,是因为有所限制吧!
我真佩服我自己,一会儿惊愕一会儿又能令自己冷静下来,但再来几次,这样的危急,我真的会承受不住的。
晃了晃脑袋,我用力握住了鬼头牌,让上面的冰凉令自己冷静下来。
然后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再度对上了鬼冥的双眼,“这次算我输了,我把鬼头牌给你,换你让我逃开半小时,如何?”
他盯着鬼头牌,想也不想的就回答,“可以。”
我嘴角微扯,他肯定是在想,即便放我离开一个小时,他也可以分分钟将我捉回来。又得到了鬼头牌,又得到了我,石板可以打开,千年可以获救,是最好不过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