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老白站在李儒源身侧。
“你想通了。”
李儒源回之一笑,洒脱不羁。
“情之一字,本该是水到渠成,不该是强行迎合的,她有了好归宿,豆宝也找到了亲生父亲,我自然该醒了。”
老白欲言又止,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儒源以为他要说什么劝慰的话,正要阻拦他别肉麻,却听他突然来了一句。
“既然兄弟想开了,是不是该庆祝庆祝。”
李儒源瞬间炸毛。
“老白,你好歹也是悬医堂的掌柜,不会又要白吃吧。”
“什么白吃,多难听,应该是沟通兄弟情意。”
“何况,你知道,我只是悬医堂的掌柜,东家刚走,怎能用东家的钱大吃大喝。”
“不过话说回来,你家新推出的红烧狮子头,汤鲜味美,醇香味浓,简直让人回味无穷,不但是我,就是我家柳儿,也喜欢的紧。”
李儒源:“你也就借了柳姑娘的光。”
风寄灵从百味斋的后门上了马车,吩咐侍从去往临江仙客栈。
车轮滚动,出了后巷。
却不知,百味斋对面的茶坊里,有一双眼睛一直紧紧盯着。
“公子,就是那个女人。”
一个家丁打扮的侍从蹬蹬蹬上了二楼,向临窗的一男人汇报。
那男人一身天青色的长衫,高眉骨,深眼窝,眼白发黄,唇色无华,一脸的阴鸷,赫然正是尚书府公子,谢钟璋。
说来也巧,自上次被棍刑三十后,他一直躺在床上修养。
好不容易能出府了,没想到,半路看到了那个让他恨之入骨的女人,更让她想不到的是,短短几日,她竟然勾搭上了安王南宫煞,还不知廉耻的住进了安王府。
果然,是个攀龙附凤的贱女人,不过,她攀错了人,诸位皇子王爷中,唯有南宫煞不得圣宠,处处被掣肘。
对付南宫煞,自有宫里的姑姑和东宫的太子,他犯不着冒险。
不过,对付那个贱女人,他心里已然有了计划。
所以,他才会一路追过来,守在百味斋对面的茶坊里,伺机而动。
至于那女人进了百味斋,上了几楼,见了谁,他不在意,也无所谓。
梁子结下了,此仇不报非君子。
“可都准备好了。”
谢钟璋斜了眼身旁的侍从。
“公子放心,人早就准备好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