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心里却对另一件事,有些讳莫如深。
“你在想什么?”
南宫煞见她一时发呆。
“我在想——”
风寄灵看向南宫煞。
“一国储君之位,真的这么重要吗?”
“大越国老皇帝病危,太子突然身死,无论是朝堂内还是朝堂外,皇子,藩王,朝臣皆开始分帮立派,躁动不安了起来。”
“如若因此而动荡,于国于民百害而无一利。”
南宫煞闻此,明白她心里想到了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朝臣分帮立派和各地藩王躁动不安的根本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形成的?”
“如若一国储君德才兼备,一言一行,皆有所担当,时刻保持警惕,保持公理,一切以国家和百姓为重,这样的事还会发生吗?”
“不过退一步讲,面对至高权位的吸引,血浓于水的亲情总是显得那么不堪一击。”
“即便是如我一样,从未想过皇权争斗,只想在这争斗中搏出一条生路的王爷来说,也不得不被他们裹挟着前行。”
南宫煞微微叹了口气,仍旧保持着王爷的威严。
风寄灵听着他的叹气,也知道他的无奈。
谁也不想每日都生活在水深火热里,更不想不明不白的就被自己的亲兄弟背后捅刀。
谁不想岁月静好。
可在其位,伐其谋。
老天总是不随人愿的。
风寄灵伸手紧紧握住他的手,与他四目相对。
千言万语道不尽,一切尽在不言中。
两人正深情对视,一道声音突兀传来。
“主子,文国公府那儿——”
“呜呜呜,主子,属下什么都没看到。”
沈青捂着脸,麻利的转过身,垂着头。
南宫煞松开风寄灵的手,看向沈青。
“说。”
那声音里,多少带点儿情绪。
沈青这下子哪里敢再回头。
“回主子,文国公府那儿传来消息,说是大公子曲承飞离开王府后,突发心疾,京城里的大夫都请去了,好不容易救回了一命。”
“如今,人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昏迷不醒?”
风寄灵蹙着眉,有些觉得不可思议。
“我明明给他药了,不应该啊!”
“知道了,退下。”
南宫煞干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