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峰也不着急下筷。从袖中又拿出一块麻糖递给小女孩。
“敢问老伯贵姓?”
“什么贵姓,小老姓王。不知小哥?”
“我姓江。”
“江小哥是做什么行当的?”
“走南闯北,倒些货物去卖。”
“我看并非如此吧。”老者端着满满一大盆兔肉放到桌上。
“王老伯何出此言?”
“江小哥衣着华丽,骑的骏马比军中的战马还要高大。说起话来彬彬有礼。而且出手大方,不像一个买卖人。倒像是一个富家公子。不知我说的可对?”老者笑着说道。
“王老伯真是慧眼如炬,小子这点道行在老丈面前真是班门弄斧了。”
说着夹了一块兔肉连同碗筷一起推到小女孩的面前。
“哎呀小哥,这可如何是好。”
"王老伯,您无需客气。这么多兔肉我一个人根本吃不了。敢问老伯有没有酒?要是您不介意的话,何不坐下来和我一起喝几杯?"
"小哥,真是爽快之人。既然如此,老朽就厚着脸皮,陪您喝两杯。"
老者转身走向后面的屋子,端出一坛酒来。
江峰顺手从柜台上取过两只大碗。接过老者的酒坛,一人倒了一碗酒。
两人碰了一下酒碗,同时一饮而尽。江峰唑了唑嘴,这酒还不如春秋酒坊以前酿的酒好喝。
再要起身倒酒,老者赶忙用手压住其肩膀。然后端起酒坛倒了两碗酒。
“这荒野之地,酿的酒肯定入不得公子法眼。”
"此言差矣,须知常言道:“酒不醉人,人自醉。只要有酒,便随意饮下,毋须顾及其品质。”
“没想到您比老朽看得更加透彻。”
江峰笑了笑,接着说道:“王老伯过誉了。”
老者放下筷子,目光投向江峰。
“不知江小哥接下来的行程是往何处?”
“还未有定。抵达西南边境,欣赏高原景致。或许随后会继续南行,一窥雨林的绚丽风光。”
客栈的房间里,江峰搀扶着老人躺在床上。
又为打着呼噜的小女孩掖好被子,在枕头旁放上一袋麻糖,并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放在老人的枕下。
随后轻轻地关上小院的房门,牵着骏马向南方疾行。
两日后,江峰豪迈地带着骏马闯入一座城池。
在城中最宏大的酒楼上,尽情享用了一顿丰盛的酒席,又挥金如土地购买了许多物品。随后从城池的另一城门离开,顺着官道一路向前走。
待到人烟渐稀,亦见无人烟时,他突然一扯马绳,离开官道转向树林深处,朝东方快速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