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安兰的拼命呼喊声中,两名老妇上前死死地按住她,这出嫁了的姑娘还当自己未出阁,居然敢在当家女主人的面前耀武扬威,也不看看谁管着府中中馈!
“何晋,你就看着你娘欺负我吗?”赵安兰挣扎着看向何晋,何晋却是嫌恶地扭过头。
赵安兰心如死灰,怒喝道:“你们何家迟早完蛋,等着瞧吧,你们不会有好下场!”
何夫人越来越气恼,这女人是疯了,何家不好,她赵安兰又能好到哪里去,这蠢货居然是赵大学士夫妇教出来的,真是离谱得很!
“还由得她发疯,还不赶快给我关进佛堂里,三天内只准给水,我看训不训得服她这性子,就算是赵大学士过来,我们也没什么心虚的!”
两名老妇中的一个立刻伸手捂住赵安兰的嘴巴,没想到这位少夫人却是泼辣得很,根本控制不住,赵安兰疯狂地喊道:“我要和离,鬼才要和你们何家绑在一起。”
何夫人脸色一变,赵安兰又厮吼道:“你们何家一定会倒霉的!”
“和离?”何夫人这次倒也不急了,冷笑道:“行啊,但不是和离,是被休,身为儿媳对婆母大呼小叫,这不孝的七出之条你是犯定了,想要和离书?没门,休书一封,你要不要!”
“你本就声名狼藉,若不是靠你父亲,你以为我们家愿意娶你过门?真以为是你自己的斤两足够不成?”何夫人的笑容越发地灿烂:“好呀,三日后你回娘家告诉他们你不过了!”
赵安兰一时语塞,何夫人冷笑道:“你能嫁进我们何家就是祖上烧了高香,还敢闹和离,真是可笑,我何家如今安然,你就能如此,若真是落魄了,你岂不是更加过分?”
“看着烦心,给我押下去,再不听话,家法伺候!”
赵安兰被何夫人的说法震慑住,一时间忘记挣扎,两名老婆子正好动手,她忙对何晋说道:“夫君,救我,夫君!”
何晋心内嘲讽,刚才不还趾高气扬,现在在叫谁?
听着那呼救声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何晋才说道:“母亲,父亲也不同意现在走动。”
何夫人哀叹一声:“我如何不知道,儿呀,如今你兄长撑不起门庭,你父亲虽保住官职,但难保以后平安,你在翰林院又难以出头,本以为姻亲能帮上忙,结果也是一场空。”
何夫人越想越哀切,在娘家亲人和自家门庭里纠结不已,终是低声哀泣起来……
她刚才在赵安兰面前也是强撑,事实上何家将来如何,她也心中没数,这次只是偶然逃脱,若不是姐夫自尽而亡,何家是一定会被牵扯出来的。
何大人也回府,正听管家说刚才发生的事,这些时日下来,何大人眼底的乌青越来越明显,兵部换了新尚书,且是将领之才,一上来就有大刀阔斧改革之志。
他身为曹陆以前最亲信的人,现在兵部的处境极为艰难,如今回到府里又是混乱不堪的景象,心中暴躁得很:“哭哭哭,哭有什么用?成天闹闹腾腾,让外人看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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