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那些大人们喜欢看底层的人挣扎求生的模样,喜欢看他们为了一个馒头,一瓶水,像疯狗一样乱咬,相互厮杀。”
赵一:
“所以你在这里多久了?”
少女沉默了有一会儿:
“不知道呢……”
“我一直处于不生不死的状态,早已经没有时间概念了。”
“或许对于你们而言的一秒钟,在我眼中会被放大到无穷尽的漫长。”
“又或者,对你们来说极其漫长的时光,在我眼中只是霎那。”
赵一听完后问道:
“这就是克里斯要杀死你的原因么?”
少女哼哼道:
“不……”
“克里斯并不希望我死。”
“是我让克里斯想办法杀死我的。”
“这样‘活着’……真的太痛苦了。”
“每一秒,我都极度不安,极度空虚……罢了,你不会理解那种感受的。”
赵一笑道:
“事实上,我非常理解。”
“不过既然如此,为何克里斯不亲自过来把你杀了?”
“他在酒店的权限应该不小吧?”
少女慵懒道:
“因为这违反了他的‘规则’。”
“那些大人们为了我能活着,永远为他们提供服务,可是花费了不少心思,设定了许多‘有趣’的规则呢……”
在说起那些大人们的时候,少女的语气带着浓烈的讽刺。
赵一能听出来。
少女的乐观,来自于一种对悲惨命运无法抗争的躺平。
反正已经这样了。
她还能怎样呢?
“这个婴儿……也是你的杰作吗?”
面对赵一的询问,少女解释道:
“不是。”
“你可以理解为,这个婴儿和我差不多。”
“只不过她比我幸运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