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他,敛下眉眼的夜臻环顾了四周一圈,推下茶几上的玻璃杯,弯腰捡了块锋利玻璃回身猛然扎进他腰间。
“你这个伪君子,乘人之危……”话未落,视线逐渐恍惚的林牧轩捂着伤口跌坐在地,愣愣看着夜臻从腰后取出桃木刀划过掌心,鲜血沿着指缝滴落,缓缓伸向自己。
未知的恐惧不断溢出,他虚弱地伸出食指指向对方,苍白地张着嘴:“你……”
单膝跪地的夜臻,淡漠扫了林牧轩一眼,将流血的掌心覆盖在他的脖颈处,血液随之被其蓝色玫瑰吸嗜。
再晃过神间,他腰间的伤口已经痊愈,全然没事了。
“这么说,上次阿言流血是你救了她。”虽然有些不可思议,站起身的林牧轩带着肯定的语气,牢牢瞪住对方,“她知道吗?”
“她不需要知道!”
“也对,她要是知道了还能让你留在这。”不屑地发出冷笑,林牧轩威胁道,“血族之王是吧,我会好好盯着你。”
“别把自己看得太高尚,你接近阿言的目的不纯,说到底就是在利用她。”
“更何况单单每月十五日嗜血也没必要贴身跟随,谁知道你还安了什么坏心眼。”
眼底闪过一丝莫名,夜臻气定神闲戴上墨镜和手套,藏起受伤的位置:“管好自己,想想怎么跟她解释我的病!”
“你还真是猖狂!”
不论对方到底是挑衅还是称赞的意思,夜臻自若前去拉开门,背手而站:“请!”
“哼!”整顿好衣服,林牧轩甩手离开。
卧室内,柳静言见两人还没回来,百无聊赖翻着书,出声喊住正要关门出去的管家:“王叔,今天的事别跟爷爷说,他要是知道又该瞎担心了。”
“好!”
慈眉善目带笑允诺着,管家出来时与夜臻、林牧轩正好碰上面,简单地互相点头问候,侯身请他们进去。
前后进屋,林牧轩扫了眼夜臻黑色皮手套包裹下的伤口位置,硬是掰扯出解释:“额,阿言,他没事,就是体寒。”
“嗯,那就好,谢谢你跑一趟,还有,替我跟阿姨问声好。”
“不过阿言,还有件事……”说着,林牧轩有所顾忌地往后瞥了眼夜臻,嘴巴干涩地咳了声,“那个,月月,她最近什么情况?”
“啊,她呀,跟平常一样,因为工作到处跑,没个定性。”还能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双眸泛着淡淡笑意,柳静言故意拣着没意义的话回。
“不是,就没跟你提到我的这些那些事吗?”不肯放弃的林牧轩再次打探。
双眉弯弯,柳静言拖长音:“嗯,确实,好像……没有吧!”
“算了,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嗯,路上小心点!”并不是柳静言不想撮合他们,而是她也挺长时间没见着冷月月了,实在无可奉告。
告辞之后,林牧轩下了楼,坐上车便拿出手机播通了林牧笙的电话,完全忘了柳静言的嘱托,实打实地将今天发生的来龙去脉全部告知。
只不过这半会不见对方答复,他确认地出声询问:“哥,你在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