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柳静言有些诧异,花筒第一次看夜臻的反应跟今天的差距未免太悬殊了。
夜臻垂着眸,视线落在对方失神的脸庞,扫了眼浴室的方向,徐徐出声打断:“没关系。”
“嗯。”收回思绪,柳静言弯眉浅笑,继续低头帮他擦药,“这个药很有效,要是还觉得哪里不舒服就告诉我。”
与柳静言对上视线,夜臻轻摇了头,目送她收好东西、提上药箱离开。
闻玫才从浴室出来,双目清冷地颔首:“王上,闻玫知错了。”
“出什么事了?”
夜臻掀眸望了她一眼,指尖轻触及脖颈的伤口,漫不经心问道。
“没出什么事……就是王上近日多次受伤,闻玫担心便寻过来了。”
“我没事。”沉声回应,夜臻从腰间取出桃木刀,用力握在掌心划出伤口,注目闻玫的黑眸渐渐深邃,“过来!”
闻玫尚且不知道夜臻此举为何,耷拉着脑袋听令走近,眼前就出现对方那只滴落着血液的手,迷恋的猩红灼烧般在她的眼里起舞,不免咽了记口水克制地唤他:“王上!”
“闭眼!”
闻玫顺从地阖上双眼,浓郁的血味刺激五官的感觉渐渐强烈,引诱着她探出舌尖扫过双唇。
“闻玫,不要试图打开那扇门,记住此刻的隐忍。”耳畔骤然响起夜臻那不紧不慢、低沉暗哑的嗓音,闻玫蓦地睁开眼,眸底充斥着惊恐,微微犯喘,“我,我知道了。”
离开柳家别墅,闻玫回到血雨林时,正在举办嗜血日,城堡之下的族民和死尸肆虐地自相残杀,城堡之上的善律独自优雅从容地举杯,鲜血顺着杯沿滑入他的喉咙里。
“去找他了!”狷狂地挑了下眉,善律拉住闻玫摔进自己怀里,单手环着她,摩挲她的唇,戏虐开口。
闻玫挣扎着要起身,却被禁锢住,动弹不得,直视着他愤然道:“与阁下无关!”
善律似笑非笑,冷哼了一声,推她起身:“没骨气的家伙!”
话毕,他当着众多族民,将闻玫压至自己脖颈,冷冽的声音轻飘飘落入她的耳里:“闻玫,嗜我的血,否则王上拥有的一切将朝夕化为乌有,信不信。”
“你胆敢!”
“试试看不就知道了。”善律扯了下嘴角,笑得一脸的不怀好意,“听见没,嗜我的血。”
闻玫无法拿夜臻来做赌注,咒骂了他一句“疯子”,靠近对方的脖颈发狠地咬,因为厌恶的反抗使得血液大部分不断顺着唇角滑落,少数进了嘴里也被其唾弃掉。
竟然敢轻视我!
善律阴鸷的双眼一眯,猛然高抬起闻玫的下巴,迫力使得对方将剩余的鲜血悉数吞咽进喉咙里,冷冽到骨头发寒的咬牙声:“以后,休想跟我撇清关系。”